“你说这段时间要找工作,找到了吗?”席诉年生硬的把话题转开。
“叫姐姐。”沈知知纠正他的话。
席诉年头顶的呆毛支楞了起来,似乎害羞了,左右晃了晃。
他把头埋进了雪白的瓷碗,声音温软,连空气都清甜了起来,“姐姐。”
“姐姐找到工作了吗?”
沈知知咬了口清脆的白菜,“找到了,明天就让我去报到。”
找到了?席诉年一愣。
这个回答不在他的考虑内。
他以为她会说“没有”,这样他就能顺势提出“让她照顾他”的工作请求。
现在她要上班,他岂不是没什么时间见到她了?
席诉年矛盾死了。
一边想跟她保持界限,一边又渴望见到这个纯白的灵魂。
心里不怎么开心,席诉年心不在焉问,“是什么工作?”
沈知知身上的大衣有点滑落,刚好有点闷热,她把大衣脱下来,身上就一件贴身轻薄的睡衣,锁骨凹陷,白皙晃眼。
她说,“一家公司老板的秘书。”
“他夸我好看,特地给我买了几件职业装。”
“人还怪好的,都不问我工作能力。”
沈知知勾唇,艳色于眉眼绽开,“就是眼神有点怪,好几次想牵我的手。”
席诉年呼吸一沉,眼尾发红,“姐姐给他牵了吗?”
沈知知伸出自己的手看了半天,没有回答席诉年的话。
席诉年抬起头,指骨抵着筷子,“姐姐给他牵了吗?”
他的眼尾更红了。
没有脆弱,只有一片阴冷。
如果那淫贼老板牵了纯白灵魂的手,他不介意把那老板的手砍了。
纯白灵魂的手,只能他来牵。
沈知知回忆了下,“没有。”
“他老婆半路杀出来,揪着那老板的耳朵走了。”
席诉年松了口气,眼尾的阴郁散了一半,他故作淡然,“他有老婆还想牵姐姐的手,不是个好人。”
“姐姐别去他那工作了,他会欺负姐姐。”
“可是他是唯一一个同意我入职的。”沈知知摇摆不定,“不去的话,我找不到别的工作了。”
“宝宝你知道的,我欠了你很多钱。”
“不还给宝宝我心里膈应。”
“更何况,我们现在是情侣了,我更不能让这债款成为我们感情的阻碍。”
沈知知摇摆不定的语气忽的坚定,“这工作我必须要上。”
“宝宝你等我一段时间,等我把钱都还上,我每天都来陪你。”
席诉年阴郁之色加深,“不行,姐姐不能去。”
想到漂亮明媚的纯白灵魂会被那傻逼老板色眯眯的臆想……
“那些钱不用还了。”
“既然我们是情侣。”席诉年一字一句说,“那我们的钱不分彼此,我的就是姐姐的。”
“宝宝。”沈知知依然坚定,“亲兄弟还明算账,就算我们是情侣,这钱也不能不还。”
“我还是明天去上班吧。”
席诉年眼底的阴郁爆炸了,那双筷子断成了两截,他几乎咬着牙说:“姐姐说的‘以身还债’,我接受了。”
“不许去工作。”
“姐姐每天的任务,是取悦我,哄我,把我放在第一位。”
席诉年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不少,但从来没有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