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的是江海银行的卡，而何莺莺认识这张卡。

是“幕后黑手”？

“你确定不要？”南昼将卡收回，对看着卡还有些依依不舍的何莺莺说：“是签了合约，还是被设了限制......是，说了就会死？有人在监视？触发关键词就会被发现？”

南昼观察着何莺莺的表情，一点一点的试探：“我可以帮你。”

南昼给何莺莺解开捆住身体的绳子，但何莺莺依旧保持着缩在墙角的姿势。

“自由，是不是比一个亿更贵一点？”

何莺莺先前还颇为嚣张的表情瞬间僵住，脸上肌肉微微抽搐，她努力控制表情勾起唇：“切，我要一个亿。”

南昼继续问：“家里人也被控制了？还是说你们是‘家族企业’......从小为他们办事？是核心人员吗？不是。看来哪怕是边缘人也会被控制。”

“别说了。”何莺莺有些惊慌的摇头，眼瞳颤抖，哆嗦着嘴：“你真的能？一个亿能给我吗？”

她仰着头，眼里含着泪光：“我真的很需要钱。”

“当然，我很有钱。”南昼伸出手，扫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点在何莺莺的眉心，光点晕开，散着星点流光溢彩。

何莺莺感觉到，有某种暖热的东西顺着眉头进入，流淌着布满了全身，扼制在心口处的凉也被包围。她许久没有这种不受他人控制的感觉了。

“你愿意和我达成这笔交易吗？”

南昼真的能帮她摆脱？何莺莺眼眸里带着希冀，试探着：“我......”

“何莺莺！你要找死自己死，是给你的钱少了不成？你少花过一点不成？你欠了多少？！你他妈、你他妈想害死我们？！”

拐角后的刘泽大叫，震得何莺莺一下就回了神。

他憋着一口气，赤红着眼睛：“你他妈自己快活了，不想想我！我们他妈的是一伙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这他妈是[无序]！”

南昼就看着何莺莺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话。

何莺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很沮丧，低垂着头失了先前的骄傲劲。

好吧。南昼暗暗叹了口气。

她没再问其他的，而是坐到何莺莺旁边：“你叫何莺莺？是哪里人呢？”

何莺莺沉默了几秒：“干什么。”

南昼：“我很欣赏你的音乐，是原创的曲？”

何莺莺：“即兴，随便锯两下木头而已。”

南昼：“多少钱能请你单独表演一场？”

何莺莺深呼吸：“三十五万五千二百二十七......”她顿了一下，“美元。”

“哼。”何莺莺抬起下巴，眉眼上挑，“我可不是什么便宜货。”

南昼递给她之前说的有一个亿的卡，笑道：“我想请你为我表演一场，这就当是定金吧？”

“我火的要命，真他妈要命，很难请的。”

南昼：“我能请得到。”

南昼看着何莺莺露出了想笑又想哭的表情。

“那你一定别毁约啊，我的违约金比一个亿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