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任何一次短暂停留没什么区别。
好似眼前不断交替出现的红橙黄绿青蓝紫都是一个颜色。
夜空依旧是同一片夜空,吹起的风不断扫荡着、带走停在此地的烟火热气,时间依旧是这个时间,可以随意拉动、跳跃,让花焰重新绽放,让花焰黯淡消停,而会变动的人群看似换了一茬又一茬,却也是没什么区别的。
“看来,人说的话不可信。”
语调都没变化,怎么还听着有点委屈呢,真是好可怜好可爱噢。不过那人类又不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何况都死了。
弗雷抬起爪子蹭了蹭昼的后脑,没被甩开。
他已经完全明白“风景”,黑龙望着近在咫尺散开的烟花,说:“有没有可能,人类不是这么看的?”
所谓最好、顶级、最美之类的词,单从表面一层来看是无法得到的。
昼盘膝坐在龙背上,拨了拨龙鳞,锋利的鳞片一碰到,边缘就自动变得圆润。
“你之前还说人类见识短浅,和我们所能和看见的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就如蜉蝣,穷其一生,都不能拥有我们一日的精彩。”昼说。
龙眨了眨眼,金瞳一亮。
“唔,没想到你还记着我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我还以为你这小家伙耳朵长在天上呢。”毕竟经常选择无视他。
弗雷的注意完全点在了错误的地方,昼说“看”,他只注意到了“我们”,于是又莫名其妙开心了。
昼眉头一动:“......我一直有听。”
还有,谁耳朵长在天上?
她手一扯锁链,龙几乎是预判到了似的,脖颈顺势一抬,像被勒起的马。
弗雷一下又嬉皮笑脸,哄着说:“没说你,没说你,是我耳朵长天上,我眼睛也长天上呢,是我有眼无珠充耳不闻,小家伙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昼:......
好怪。
龙是不是又疯了,说话怎么听怎么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