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山路,黑色轿车快速的往山上驶去。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山路上歪歪扭扭的刹车印,再往前走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几辆警车和周围拉着的警戒线。
车还没停稳慕晨旭就急忙冲了过去。
“诶,诶,诶,你们是干嘛的?没看到警戒线吗,这里不准进。”
“警察同志,我女朋友可能在那辆出租车上,我得过去看看。”
苏以菡和季圣阳也连忙跟了过来。
看着前面的警车和警戒线,还有三人着急忙慌的样子,李君也知道情况很不妙,也连忙停好车跑了过来。
见有可能是家属,警察把他们放了进去。
站在围栏边,看着下面烧得面目全非的出租车,慕晨旭眉头紧锁,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没事,没事。流夏肯定不在车上,流夏肯定不在车上。’
这时一名警察拿着两个证物袋走了过来。
“这是我们在树林里找到的两个证物,请你们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们朋友的?”
警察将两个证物袋拿到他们面前,一个袋子里装着一部屏幕都碎了的白色手机,另一个袋子里装着一块白色的羽绒服碎片。
“是我姐.....是我姐的......我姐早上就穿的这件羽绒服出门的。”
苏以菡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李君听着她的话也吓了一跳,这是出大事了!!
慕晨旭看着面前的手机和衣服碎片,平静的开口。
“这手机和衣服主人呢?”
“还没找到,我们只在驾驶室发现了一具烧焦的男尸,车里也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人,不过在树林里找到了这部手机和这件衣服的碎片,还有大量的血迹。”
警察小心的说着。
“呵,不可能,不可能的。”
慕晨旭的双手不住的颤抖起来,心也仿佛被上万把锋利的刀割一样。
“我们的同志还在下面搜索,有什么情况会再通知你们的。”
“不可能,不可能。”
慕晨旭突然转身跳下山坡,疯了似的用手扒拉着杂木丛。
“诶!!”
路边的警察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这样跳下去,想阻止时已经为时已晚。
“晨旭哥!!”
“哥!!”
“少爷!!”
李君见情况严重,立马走到一旁掏出电话给自家董事长汇报。
下面搜寻的警察见一个无关人员进来破坏现场,连忙上前阻止。
但慕晨旭就像疯了一样的推开上前阻止的警察,嘴里不停的念着‘不可能’,手也胡乱的扒拉着四周的杂木丛,往丛林深处冲去。
看着情绪失控的慕晨旭,苏以菡再也坚持不住的瘫坐在路边。
“圣阳,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唔.....都只是凑巧对吗?还是我在做梦?对,肯定是我在做梦。唔唔唔唔.......”
季圣阳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泪水,蹲下身将哭成泪人的苏以菡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说不是流夏吗?谁信?证物可是他们亲眼看了的,他能做的也只有借个肩膀给她靠。
看着杂木丛里几近疯魔的自家老哥,季圣阳抬头仰望着蓝天,不让眼泪掉出来,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进了发根里。
‘流夏啊流夏,你怎么就这么命运多舛呢?’
慕岩中接到李君的电话后连忙给苏景渊去了电话,苏景渊接到电话连忙扔掉手中的笔往家里赶。
苏景渊赶回家,家里向安容陪着江沛岚,两人已经都哭得泣不成声了,眼睛也哭得又红又肿。
“景渊.....”
看到苏景渊,江沛岚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苏景渊大步走过去,把她揽进怀里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不是还没有发现流夏的人吗,可能只是凑巧流夏的手机掉在出租车上了。咱们的女儿那么乖,已经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了,没理由老天还要为难她的。”
苏景渊说着眼眶也红了,想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过去过的那些悲惨的日子,现在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老天爷怎么就非要单单跟她过不去呢?
苏老爷子也躲在书房里偷偷抹着眼泪,他可怜的孙女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受了那么多年的罪现在好不容易好一点了,竟然又遇到这种事。他这又是造了什么孽啊,他只想阖家团圆,这个愿望就这么难吗?为什么还要让他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倪若忻、言心、雪菲三人已经在机场等了半天了,也打电话催促好几次了。
“若忻,这午饭都吃完了,要不你再打电话问问吧,他们怎么还没来?”
倪若忻犹豫着拿起手机,给季圣阳打了过去。
兜里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季圣阳松开苏以菡的肩膀。
“以菡,我去接个电话。”
季圣阳起身拿出还在响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特意走远了去接。
“喂,若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