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知道倾奇者这个称呼,其意思大概为穿着,行为,言语,性情怪异之人,总之是跟常人不同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称呼,又怎能称得上是名字?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散兵又道:“于我而言,别人怎么称呼我都无所谓。”
“浮浪人也好,倾奇者也罢,名号与名字并没有什么差别,无论怎样,我就是我,我不是别人。”
悠然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讨论这件事。
接着二人走出了房间,在馆内吃了一顿早饭。
大概称不上是早饭,因为已经快到中午了,不过可惜悠然没有携带手表,具体是什么时间她也不知道。
今天吃的是烤蘑菇披萨和野菇鸡肉串,哦对了,悠然还特意要了份提瓦特煎蛋。
她主要是想尝尝这个煎蛋和她世界里的煎蛋有什么不同,不过可惜,二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硬要说差别的话,提瓦特煎蛋似乎本身就有着些许的甜味,并且更香一些。
正当他们起身出去之时,一阵悠扬的歌声吸引了悠然的注意力。
“山河破碎,世间疮痍。
诸神行过,行迹匿消。
寻诗与哀哭,寻梦于囚牢。
不惧尘劳关锁,不畏前方黑暗。
春花再放,鹰游碧空,
春歌奏响,自由到来。”
清澈的嗓音如同田间溪流,使人心底温润不少,再配上竖琴独有的曲调,简直妙不可言。
悠然抬头望去,唱歌是位少年。
墨蓝色的小麻花辫随风舞动,嘴唇红润微微上翘,嘴角笑意渐浓,尤其是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仿若平静的湖面,静谧而优雅。
他的身材修长纤细,但冥冥之中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力量充盈的神秘感。
一曲完毕,少年的眼神充满期待,笑着询问:“这首风之歌可以抵消酒钱了吗?”
女仆有些为难:“这个,怎么说……似乎不能呢,客人。”
少年叹了口气,但脸上很快又扬起了笑容:“那我再换一首歌吧。”
女仆:“……”
酒庄内的其他客人似乎很喜欢他的歌声,纷纷鼓掌呵道:“再来一首再来一首!这外地人真有意思,居然能将我们蒙德的风之歌唱的这么好!让我一个蒙德人都自惭形秽!”
少年尴尬地微笑,心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蒙德的人呢。
散兵神色复杂,他碰了碰悠然的手臂,催促道:“别看了,走了。”
悠然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房间里还有半杯葡萄汁没拿。”
说着,悠然小跑进自己的房间,将那半杯葡萄汁握在手里。
这里的葡萄汁实在是太好喝了,她舍不得浪费,可是在等她出来的时候,原本的座位上却没有散兵的身影。
悠然小声地嘟囔:“不说好等我一下的嘛。”
她转头看到少年依旧在唱歌,心想这怎么连一首歌的时间都等不了。
这时,酒庄内进来了一位红发少年,周围的女仆立马弯腰恭敬地行礼,齐声道:“迪卢克老爷。”
一听这名字,悠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记得昨晚听散兵提起过这个人,是这个晨曦酒庄的主人,曾单挑十一位执行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