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以剑尖指对方,手臂由屈到伸,于剑形成一条直线。持剑手心向上,此为平刺剑;持剑虎口向上,此为立刺剑。”
他的声音低沉,是少年人应有的干净嗓音,耳边感受着他的呼吸,悠然只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
散兵又道:“别看我,看剑。”
悠然慌乱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啊好的好的。”
尽管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视线却怎么也集中不了,一会看看剑,一会看看握住自己的手,悠然的脑海里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散兵并没有察觉到悠然此时正心不在焉,继续道:“上身左转,右腿屈膝在身前提起脚尖下垂,脚背绷直。同时右手持剑臂外旋使剑由前向上,向后画弧,至后方时屈肘使手腕,前臂贴靠腹部,手心朝里,左手剑指随之由头顶一正上方落下,附于右手腕部。目视剑身。”
悠然抬起右脚,却不小心踩到了散兵的脚背,引得散兵闷哼一声。
悠然道:“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散兵咬牙切齿道:“你最好不是。”
悠然慌乱之中收回右脚,左脚想换个地方,却忽然脚下一滑,直接摔向前方,刹那间,散兵拖住了她的腰向后一拉,才使得悠然没有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只是在这一拉一拽之间,散兵冰凉的唇角划过悠然的脸颊,随后又隐于发梢。
不过散兵本人却并不认为这有什么,磕磕碰碰难免正常,道:“你怎么这么……”那个笨字被他隐了下去。
悠然再次满脸通红,打掉他握住自己腰部的手,另一只手也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随后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道:“那个……我困了,我先去睡了,晚安!”
散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疑惑着这才七点怎么就困了,散兵想,大概她上学太累了吧。
不得不说,愚人众的学校在整个至冬当中也是排名靠前的,并不是说谁都可以进来的。散兵也是思考了好久后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一来他身为执行官可以清楚地了解她在学校的动向,二来在一学期结束之后,就算她无法取得优秀的成绩,无法使用元素力的她也完全可以自保。
她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而这朵花要怎么养,什么时候盛开,完全是由他说的算。
接连几天,悠然一直保持着学校与住处两点一线的生活,白天在学校上课,练习剑术,与她同组的是之前跟她切磋过的那个看似娇小却又很有礼貌的女生。
她叫安若,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却并不脏,并且由于洗了太多次,都有些微微的泛白。她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很是俏皮可爱。
每次在老师面前与安若切磋剑术的时候,之后安若都会说:“悠然,你怎么进步的这么快,我都要打不过你了!”
悠然笑笑:“有嘛,这大概是我每天回家温故知新的成果吧。”
她可不敢跟别人说散兵每天晚上都会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用剑,尽管她内心是拒绝的,但是每次看到他比着中指嘲笑自己是个菜鸟的模样,自己都会被气的牙痒痒。
虽然他偶尔也会关心她,就像看到她手臂红肿,得知那全是因练习切磋剑术而被木条打的,散兵就会送她一瓶药膏,抹完确实好了不少。
不过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变得特别厉害,到那个时候自己一定要将散兵狠狠的踩在脚下然后再将他好好的痛骂一顿,说他才是个菜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悠然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而“苦苦”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