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看着扎在手上的针,然后说道:“散兵,我总觉得你离我很远。”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是散兵带她来到了愚人众,是散兵送她去上了学校,她在里面学到了很多知识和本事。他知道她不习惯于这个世界,于是他为她想了很多,也教了她很多,在愚人众的这段日子她过的很开心。
可是散兵呢。
她不了解散兵,她俩之间,仿佛始终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在外人看来,俩人似乎很是亲密,但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散兵好像将自己的心封了起来,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只知道他是个人偶,喜欢喝茶,爱吃茶泡饭,他很是毒舌喜欢怼人,他很会舞剑,可是其他的呢。
她知道他的为人,却不知他心里所想。
这么长的时间,似乎都是她在说,她同他述说着她的过去,述说她小时候的经历,可散兵却极少向她敞开心扉,他总是恰好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而她对他一无所知。
“我们之间像是隔着大雾,我看不清你的脸。”她道。
散兵垂下了眼眸:“悠然,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才会最幸福。”
他又是这样。
悠然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悠然退烧了。
散兵买了很多药,回去的时候叮嘱了悠然好几句,悠然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将自己抱成了个球,将身体埋在被子里,她小时候经常这样做,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只要这样自己便会获得安全感,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的一个习惯。
在愚人众中,散兵跟谁走的最近呢?
一张陌生的脸逐渐在悠然的脑海中显现,尽管散兵多次告诫过她不要与其产生接触。
那是——「博士」多托雷。
她想起散兵曾说他经常与博士做实验,紧接着她又想到了安若,那时安若说了什么来着?
——我不回实验室,我绝对不要再回去!
实验室?
悠然带着这个疑问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悠然工作的时候,偶然遇到了「公子」达达利亚。
只不过悠然没想到他竟认识自己。
只见公子笑眯眯的,朝她招手:“嗨,散兵家的小姑娘,你好啊。”
悠然也礼貌的摆手,道:“你好,公子。”
虽然他说的那个称呼有点让人难为情,就如同之前在学校,同学们对她说“你家的散兵大人”一样,不过悠然并未反驳。
公子仿佛自来熟一样,来到了悠然的身旁,道:“你看看你看看,散兵把我的工作都抢走了,导致我现在在至冬无事可做。”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