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拉她走进最近的一座宫门,反手关上门,把跟随的宫女太监关在门外。
甄青殷被他牵着,到了一棵大榕树下,正要问这座大殿有什么秘密,太子却将她困在榕树粗壮的树干下,戳戳她的脸蛋说:“再笑一笑。”
甄青殷后脑勺贴在树干上,有些受惊:“殿下,这样不好,孤男寡女,会影响名声。”
她万万料不到,他的目的是调戏她!
也是,跟他在一起,除了遇袭逃亡、合伙搞银子,他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太子秋后算账:“以后不准把脸画得这么好看,今儿宋驰那混蛋看你几眼了,你数了吗?”
她为什么要数?甄青殷哭笑不得:“当面叫好表弟,背后叫人家混蛋,殿下,你可真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你可不止两幅面孔。以后不准对他笑,不准对别的男子笑,记住了吗?”
甄青殷尴尬到脚趾抓地:“那殿下能不对别的女子笑吗?”
“孤从来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别有用心的女子,直接叫冯有喜拖走。”
甄青殷无言以对。
太子托起她下巴,拇指在她唇角酒窝的位置轻轻摩挲,眸色深暗:“你一笑,把男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哪有?”甄青殷睫毛轻颤,目光下敛,不管迎视他灼如燎原之火的双目,气势愈来愈弱。
“有。”
似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太子俯身吻上她微凉的唇瓣。
少年的吻,总是炽热而虔诚,不留丝毫余地,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揉碎了,揉进他的血肉骨子里才肯罢休。
他整个身子环住她,无论她从哪个方向挣扎逃走,都会扯到他的伤口。
甄青殷是真怕他总养不好伤,被皇宫里那三尊大佛扣个狐媚的帽子。
好半晌,她双腿发软,只能无力地抓住他完好的左臂,把一半的重量挂在他的臂弯上,额头抵着他的肩平复气息。
太子半扣着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扶正,低头又要接着吻下来。
甄青殷忙抓住他的拇指,用力按那枚玉扳指,急促地喘着气提醒:“太子,你忘了皇后娘娘送你的玉戒吗?”
太子起初意外甄青殷知道玉戒的含义,接着想到大蜜蜂和董素素,目中了然,密密麻麻的吻再度封住她的嘴,含糊道:“所以,孤不是关门了吗?”
“……”
甄青殷挫败,感觉自己调教失败。
更羞耻的是,随着他越发娴熟,她竟不讨厌他的吻。
近乎窒息的吻,失控般剧烈的心跳,血液宛如惊涛骇浪起伏奔腾,踩不着地失重般发软的双脚,混沌空白的脑子,诸般烦恼退去,都令人着迷。
夕阳的余晖将榕树的影子慢慢拉长,暮色渐渐压下,树影下,两人的影子像交缠的藤蔓密不可分。
行宫四处挂起宫灯时,甄青殷用帕子轻轻擦掉太子唇上沾染的唇脂。
她正要放下手,太子握住她细软的腕子:“陪孤用晚膳。”
甄青殷轻瞪他一眼,媚如春水,垂下头,露出腻白的后颈。
她嘴都肿了,才不跟他一道用膳,会遭人笑话的。
太子用力攥了一下她的手腕,牵着她,从容地走进门外宫人们的视线中。
甄青殷独自用晚膳,念着今日是大殷氏的生辰,晚膳她也吃的是素斋。
太子听说后,吩咐宫人撤下所有荤腥。
一夜无话,但宫人们感觉今天的太子好伺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