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霏霏想着,心下便坚定了几分。
她离开座椅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对太后行了一个臣礼。
“臣愿为皇上保这天下太平,不谈儿女情长。”
恒王府,密室。
“计划行进可还顺利?”
云世恒面对墙壁上悬挂着的明黄色龙袍,问着在身后恭敬地跪着的心腹暗卫。
明黄色的上等丝绸上彩绣龙及十二章纹,披领绣行龙二,两肩前后绣正龙各一,腰帷绣行龙五,衽绣正龙一,襞积前后绣团龙各九,裳正龙二、行龙四,两袖端绣正龙各一。
尽显皇室雍容华贵的气质。
云世恒轻轻抚摸着其上精致的绣样,那副贪恋的模样,仿佛自己已然坐上了那尊贵的位子。
“回主子,皇帝那边我行我素许久,朝上早就怨声载道。不少朝臣都站主子这边。
这些年,皇帝从不选妃,也没什么势力坚定在他那一方。
我们精心训练的十万精兵分布在城外的宅邸,随时可攻进来。主子能做上那个位置指日可待。”
暗卫说着,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只是……”
“只是什么?”
云世恒猛地回头死死盯着地上的人。
只是?他的计划里不能有意外,自己沉寂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坐上那个位子的那一刻吗?
“只是将军府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据说沈霏璨沈将军被澜依公主请去了宫里小住,至今未归。”
“云澜依邀去的?”
云世恒坐在龙袍前的太师椅上,手指抚摸着盛着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的茶杯。
“无事,沈将军那里本王自有办法。就算拉拢不了将军府,将军府也不可能站在我那多疑的大哥那边。结亲不成,那也有另外计划。”
心腹暗卫接了云世恒下来的任务,转眼又消失在黑暗中。
长夜漫漫,月色皎洁。有些见不得天日心思,便在这不见尽头的黑暗中慢慢滋生。
“凤命?呵。”云世恒冷笑一声,举起那杯茶水,悉数洒到了地面上,“若我得不到,那便谁也别想得到。”
又是月初,白霏霏已经在揽月殿住了许久。
每每告辞回将军府,云澜依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留她在宫里。
宫里又忙碌起来,和上次宫宴一样。但距离上次举办宴会还没多久,这个阵仗又是为了什么?
“今日?”
云澜依顺着白霏霏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宫人抱了花瓶、提着灯笼前往同一个方向。
“那个啊,也没什么大事,宫里每月都要举办一次的家宴罢了。”
她风淡云轻地吹了吹茶汤,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果真又是办宴会。这宫里宴会还真是够多的。
不过还好是家宴,她应该是不能参加的。
宴会好是好,总能有些精致好看又好吃的东西,但无论如何都是有些放不开。
自己是将军府的嫡女,又是沈将军,总是时时有眼睛盯着她的。
“对了,母后这次邀了阿璨一起参加,我差点忘了。”
“我?”
白霏霏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这些宴会她一个都躲不过去吗?
“对。我也本以为你去不了的,没想到母后比我更早提了这事儿。”
云澜依手掌托着脸颊像是已经和白霏霏在一起参加家宴了。
“真好。有阿璨在的话就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