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案子有了结果,可是我们回来两天了,依旧没人来认领金小姐的尸体。“看来那个家里都没人关心这位小姐。”“也许是金员外被抓了,在想办法吧。”“想办法?你真是想多了,家里人在瓜分他的家产,因为觉得他死定了。”“丫头小荷不会是他亲手杀的啊,这不合理。”“都能亲自送女儿尸体去丢弃,还有什么不能做。”“我老觉得这个地方有点问题。”“江逸,你偷听我们说话了吧,县爷也觉得这里有问题。”“是吧,他亲自去,怎么会亲自呢?”“怕外人知道,雇的那个人不也是想灭口嘛。”“灭口灭口,没确定对方死亡就不叫灭口,毕竟杀小丫头干净利落的,杀个流浪的人居然那么轻易放过了,全是问题。”“你觉得还有哪里有问题?”“从头开始,小姐病死,三更半夜接回去,然后宣布,何必那么麻烦,活生生弄死个小丫头,这不是找事嘛,两具尸体,岂不是更烦,那个雇佣的流浪人,也没杀掉,小姐的尸体也没有确认处理掉了,漏洞百出。”“这么一说,没有合理的地方。”
下午县爷叫了我们几个去,“我是觉得这个命案不对劲,小丫头尸体带回来了吗?”“带了,但没验,主要是当时凶手也承认了,就没验了。”“这样,你去验尸,小宋带人去药铺,把伙计和掌柜的找来,小李去清源县,拿着我的信件,让那边县爷帮个忙,找两个金家的下人,最好是能带回来审。”
我们分头去做事了。我看着那个小丫头的尸体,开始工作。从外伤开始,到切开身体,以及是否中毒等等,等我验完尸体,我跑回了县衙,我看到宋大哥已经站着了,小李哥还没回来。“小宋先说。”“药铺老板和伙计都不见了,邻居说去外地进货了,好几天了,我跳窗进去了,的确没人在里面。”“你呢,小江。”“这小丫头有身孕了,死于脑后的重物击打。”“身孕?”“对,这也是我没想到的,毕竟她很瘦小,且年纪太轻。”“新的信息出现了,看来这案子还有隐情。”当我们继续在梳理信息时候,小李哥回来了。“县爷,清源县县爷没见我,书信被门口衙役收了,我问了好几遍,说县爷身体不适,让我过几天再去。”“什么?过几天?”“是的,我不敢逗留,也不方便去抓人。”“你回来是对的,不要冲动,我再想办法,你们几个先各自忙吧,在县衙里呆着,别走远。”
我们几个坐在停尸房外间的桌子边,“江逸,你觉得这个事情,有什么问题吗?”“全是问题,我刚把事情回忆了一遍,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注意到。”“什么地方?”“想不起来,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你让我好好想想。”“先吃饭吧,你看看你瘦的。”
我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了,整个人都在发呆状态。“宋大哥,我俩去趟清源县吧。”“去那干什么?”“我怀疑一件事,我们去验证一下。”“那我这边跟县爷上报一下。”“不能,县爷本来就没协调好清源县县爷,这下子不是让他为难嘛,我们穿便服去,验证了就回来。”“那也行吧。”
我和宋大哥到了清源县直奔挖出丫头尸体的那里,没什么人来清理过,挖出的坑快被下雨的泥水填满了,我拿着一把刚买的铁锹挖起来,果然挖了没多久,挖到一块草席,掀开草席,见到一个老人,满脸沟壑却很白,头发散乱。“我一直在想,我们错过了什么,那天我们几个人没挖几铁锹就挖到了,金员外家那么有钱,挖墓地这么浅,不怕被野狼叼走尸体嘛,当时他认罪太快了,我就没多想了。”
我俩刚准备回去找县爷,几个面目狰狞的人冲了过来,宋大哥拉起我就往山里跑,没跑多久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宋大哥,你先跑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一定带着你,都说兄弟,不会丢下你,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你跟着我。”
我们跑了半个山头,天开始黑了,不敢点火把,慢慢走,生怕踩到枯树枝发出声响。等我们跑到山的另一边,发现已经出了清源县,担心被抓,我们只敢走小路,走了一个多时辰,突然前面有人举着火把,吓得我两趴进了田凹里。混着泥水,我俩身上脸上没一处干净的,加之从山上下来被树枝划伤,脸上还疼。
一听对方喊我们名字,我俩就站起来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刚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就眼前一黑。
等我醒来我已经在值班室里躺着了,身上衣服也干了。我心里想着,糟了,谁给我换衣服的,这不就知道我不是男子了嘛。等我睁大了眼睛,看见坐着的县爷。“县爷,我,我怎么在这?”“你真厉害,我县里给你做主了,是吧?”我赶紧一溜烟爬起来跪下,虽然全身的小伤口稍微动弹就疼的不行,“你起来,坐回去。”我还是不敢起来,“我让你起来坐回去。”
我只能乖乖坐回去。“你们两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都敢做,下次再这样,你俩立即回家。”“是,县爷。”“你知道,你们两出事了,对县衙来说多大损失吗,我知道你很机灵,但是你再机灵也干不过刀斧莽夫。”“是,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先休息,清源县金员外的案件我会带其他人跟下去。”“我们发现了一个新的尸体。”“我知道,小宋说了,你现在不需要做任何跟案情有关的陈述,先休息。”“是。”
“还有件事……”“你只管休息,其他事不要操心。”“不是案情的事情,就是……那个……”“你有话直说,支支吾吾做什么?”“我,我衣服谁换的。”“你觉得呢?”“我……我觉得?”“你妹妹,我又不糊涂,你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