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王福一个人不能成多大气候,他只是需要钱,没有其他的,可有些人可不仅仅是为了钱,我父亲肯定在我身边留人了,暗卫是一部分,有没有可能明面上还有人,我于是开始回忆过去很多事,想起了一个关键的人,师爷,他跟着我太久了,可是从头开始想,他跟着我,因为我父亲让他跟着我,那么他不可能真的为我所用,在我和我父亲没有冲突的时候,我们是挺好的配合,把县衙一切都管理的很好,但是当我们有冲突的时候,他一定会站在我父亲那边,只有这样他和他家人才能活着。这样一想,很多事就简单了,绑架你是为了意外射杀你,这样我就没办法怪任何人,牺牲一个他们的小绑匪,杀了你,也挺划算。”“县爷啊,你一下子把我身价都抬高了,那么位高权重的人居然在意我的生死,受宠若惊啊。”“怪我上次沉不住气,我若是上次你被上刑,没那么快救你,可能就不至于这样了。”“县爷,我手指头会断的,你不救我,我这会就残疾了,跟着你做事还有这么大危险啊,我来的时候,可没跟我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以后多给你发工钱,算补偿你。”“也行吧。”“说正经的,江逸,你自己注意安全,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出手,但谁又知道他们有什么脏手段,你放心,我一定会与你共进退。”“早知道不跟你站一队,我现在可能已经荣华富贵了。”“出去!”
看来躲过一劫,以后的日子会好的吧。“小李哥,你去哪啊,带这么些人?”“昨晚陆家赌坊死了个伙计,怀疑是酒喝多了,结果今天白天又有两个伙计死了,这两个也一起喝酒的,他们怀疑对门下毒了,跟对门那个金家赌坊在街上对峙,那条街现在两拨人随时开打。”“我要去吗?”“你伤还没好,别去了,等会尸体抬回来给你看看,现场尽量不动,我先去解决对峙问题。”“你去吧,小心点。”
又有事做了,估计没多久就要把人抬过来了。最近因为肩膀伤,好久没活动手臂了,稍微活动下,还是疼,果然伤筋动骨了。我在后面打扫卫生,一地的灰尘,扫起来烟雾缭绕,呛死人。“你这是要呛死谁啊,谁像你这样扫地,说你聪明吧,有时候特聪明,说你笨吧,是真的笨。扫地要先洒水。”宋大哥一边说,一边端起脸盆,把里面的水洒地上。洒了水果然就没那么呛人了。“你这手臂可以干活了?”“要开始活动啊,小李哥说赌坊死了三个伙计;两边赌坊现在在大街上对峙。”“他们两家素来有仇,抢地盘,抢人。”“你们不管吗?”“赌坊怎么管,哪里都有赌坊,那两家在我们这里势力很大的,只要他们不闹出人命一般不是很好管。”“我活动活动手臂,一会又要验尸了。”“你现在住在这后面害怕吗?”“你说上次被绑架那事啊,也没那么害怕吧,县爷说,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县爷,县爷,你信他啊,你信他不也遇到好几次危险了,这次还差点丢了性命。”“那怎么办呢,我被绑架的时候,能指望上的,能救我的,似乎只剩下县爷了。”“你可太容易相信他了,反正你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跟我说,还有就是你这里的房子要在外面加墙,弄两道墙,安全些。”“宋大哥,我是仵作,不是金丝雀,不需要这些。”
我俩没再说话,小李哥一下子跑进来了,“累死了,好不容易都给劝走了。”“尸体呢?”“马上就到。”
三具尸体都给抬过来了,也通知这三个伙计家里人了。“现场乱吗?”“有点,他们三住一个房,昨晚赌坊关门之后,就关门喝酒了,我看几个酒坛子都空了,那一个晚上就死了,另外两个,早上爬起来了,走到他们住的房间的桌子那就倒下了,死因不清楚,那房子封了,留了两个兄弟看着,这三人带回来了。”“你就带了三具尸体回来啊?喝酒的东西呢?酒坛子?”“都带了,我也不是第一天跟你一起做事了。”
我先把人放下,看了下好像也不是中毒症状,采了血,没有毒,咽喉部位和口腔都验了,都没毒,于是去验酒坛子,酒碗都没有毒。我跑去找小李哥,“你能带回来的器具都带了吗?”““带了,那个屋子很简单,就几个碗,茶壶,酒坛子,都给你带回来了,你要不信,我带你去看。”
我跟着小李哥穿过赌坊,进了这三个死者的卧房,的确如小李哥所说,真的没有东西了,喝水喝酒的东西都拿了。回到验尸房,我再次验看这三具尸体,发现他们的肝肥大的异常,各种检验之后我去验看记录。“这三个人真的是喝酒喝死的,他们本来就肝肥大了,他们就算不喝酒,很快可能也会发病,长期夜间在赌坊做事,夜里酗酒,长期积攒下来的,然后这酒好像有点不对劲,不过我不喝酒,毒倒是没有,就是过于浑浊了。”他们都凑过来看那酒。看完之后,小李哥说,“这酒的确是有问题,有毒吗?”“我测了,没有毒。”有个衙役直接抄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杯。“江仵作,这酒纯度高,我家代代会酿酒,这酒纯度比一般酒坊的高。”“难怪那三人喝死了。”“我去查问一下,他们的酒哪里买的,看酒坊有无故意。”
我回到验尸房,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尸体,没有中毒,也没有被重击的痕迹,等着小李哥回来,基本可以结案了。
等到很迟小李哥才回来,后面跟着好几个人抬着什么。“小李哥、你才回来啊?怎么样?”“又来两个?”“两个什么?”“尸体啊,你又来活了。”“死者什么人?”“金家赌坊的伙计。”“对门那个赌坊的?”“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