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柴房也看不清外面情况,不知道府衙里能不能找到我们。“江仵作,这件事呢怪我失察,我一个习武之人,夜里居然睡大头觉。”“不一定,也许饭菜都有问题,我们早就是人家瓮中之鳖了。”“接下来怎么办?”“你耳朵凑过来,我跟你说。”
“宋大哥的母亲会制香,之前他遇到我的时候送我一个香囊,里面是他母亲刚制的新品,一股异香,他会带着寻犬来找我们的。”陆凌顿时有了精神,淡淡笑了笑。昨日我们也发了信号给府衙,不知道多久能赶来。
那县令又来了。“江仵作,你最好少跟我玩把戏,我不是那天的那帮人,听你摆布,我听说,你的命在知府那里特别值钱。”“你绑我们做什么?是什么让你放弃了县令的位置,多大的回报啊,你这属于造反。”“造反不造反再说,就看看我们新上任的知府有多大本事了。”“你想对付知府大人,抓我们俩没啥用。”“难道我去抓老王爷?”“摸的挺清楚啊,既然如此,你这不是坐实了造反嘛,小王爷的人你也敢动?”“江逸,你真不该当仵作,你真可以去唱戏,嘴皮子溜的呢。”“过奖过奖。”“听好了,写封信,让知府大人立即上书朝廷,就说此次泄事件是他管理不力,奏请卸任知府,回到之前的县衙。”“不是,你真觉得知府大人能听我的?”“不写没事,我找人写好了,你签名吧。”我没动,这家伙直接拿刀架陆凌脖子上了。“怎么了,见血才写吗?”“我写,马上写。”我草草签了名字,把东西递给他,他让看守的人又再次绑起我的双手,手腕处已经有血痕了。
又一天过去了,“这怎么也不送饭了,好饿啊。”“江仵作,你坚持坚持。”“我饿的眼发黑。”“这也没东西吃啊,这些人去哪了,居然不送饭。”陆凌整个人游走似的游到了门口,隔着门缝,看到了门外无人。“没人,奇怪吧,看守的都没有了。”“来来来,我给你拆绳子。”我俩互相帮助了半天,也没见绳子有分毫改变。“这怎么解不开。”“找点锋利的东西。”我俩就这样跟蛇一样在地上游走,因为手被绑在身后,脚也绑着。
终于在墙角的废墟里,找到了一块碎碗。就这样用碎碗割了半天,勉强把陆大人的绳子割断了,他迅速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我先出去看一看,不然我们跑出去,也会被发现。”“行,我就在这等你。”陆凌出去之后,我顺着藤蔓爬到了屋顶猫着,一方面我担心陆大人被抓回来,其次是,这屋子极不安全,屋顶趴着,用藤蔓盖住,还不易察觉。
我就这样在屋顶趴了一个多时辰,远远的听见有人靠近,我赶紧把头也埋进去。果然是陆大人又被抓回来了。“那个女仵作呢?”“我不知道,跟我分头跑的。”“外面听着,传我口令,立即封山,任何人不准下山,上山的,上来一个抓一个。”“是。”“这位大人,等着瞧吧,看是来救你的山下的人先来陪你,还是那个女仵作先来陪你。”
等到这个人走远了,门口两个看守的在闲聊。“你说老大抓了那个女仵作会不会杀了?”“这谁知道呢,他不是要用她的命来换自己出路吗?”“一个女仵作,还能扳倒一个知府,怎么会呢,了不起就死一个衙役一个仵作,知府大人多金贵啊。”“咱这知府大人不是一般的金贵,老大说他是王爷的儿子。”“这样身份都敢动他?”“我哪知道,我只想好好活着。”“干这个就活一天算一天吧。”
终于在第二天这两个看守喝了点酒呼呼大睡的时候,我把屋顶的瓦抽开了两块。“陆大哥!”他做出嘘的手势,“他俩喝醉睡着了,我出不去,也不敢出去。”“你有东西吃吗?”“我吃了点野果子,难吃但是不那么饿了。”“好,千万别下来,这里全是他们的人。”“我知道了,我在想怎么给大家发信号。”“按道理来说,早该来了,到底怎么回事?”“来人了。”
来人送了三份饭。“你俩还敢喝酒了,老大知道不揍你们才怪。”“怎么才来送饭,快饿死了。”“不说了,老大大发雷霆,说这都几天了,也没个音讯。”“那女的能跑哪去呢?”“是啊,满山都找了,封山了,总不能跳崖下去吧。”“这谁知道呢,到处找不到。”
江逸已经趴在那里很久了,她整个人都快僵硬了,加之山里多雨,她都感觉自己臭了,没多久,知府大人带着宋大哥他们来了,还多了些不像是衙役着装的人。
那个知县本来跑到小屋准备用陆大人做人质,谁知道宋大哥手里捏着他的儿子。“咱们看看谁手里筹码大?”
这一群人都被一网打尽。回到府衙,我好好的吃了一顿,睡了一大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你再不起来,我们打算找郎中了。”“你们仨在这等我起来,肯定有事要说。”“你不好奇吗,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赶走知府大人,应该是前任知府干的吧。”“你怎么知道?”“我之前翻阅户籍的时候,无意中翻到他的,他母亲是山上那个村的,这县令多半是他同村亲戚,先搞一个泄洪死伤事件,然后试图把事情都给知府大人扛着,然后就可以让他让出知府的位置,而且也伤害不大,知府大人的另一层身份他也知道,看来他接触的绝不可能是村长侄子那样的庄稼汉,一切就越来越合理了,而且他在我们原先所在的县衙也有眼线,他知道的不少。”“很聪明,时间都对得上,真正的师爷也找到了,也在村里,我临时找王爷借了点人。”“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那些人看着就不像是府衙的人。”“江仵作,本府说话你听不听?”“听,那一定要听。”“若是再给我发现你带一个人就到处乱闯,就给你停职。”“知道了,不会这样了。”
我关了门,准备去后面的屋子睡觉了。“江仵作。”“陆大人,有事吗?”“为什么那县令觉得用你的安全可以威胁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