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思自嘲地笑了起来:“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是自食恶果郁郁而终?她有什么错,不过是一时识人不清所托非人,为何要让她受这般非人的待遇,可怜我娘到死都在挂念您。”
“话说回来我娘之所以受此苦楚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纪鸿振怎么可能会设计接近我娘,你身居高位,明知道有宵小之徒会图谋不轨,你不对自己家人多加保护也就罢了,还在她深陷泥潭之时不加以劝慰,竟为了你那可怜的面子与她断绝关系。”
“纪鸿振若非知道我娘身后无人,怎么能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加害她,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她,你还好意思说为我好,不好意思你的好本姑娘受不起!”
纪允思说完拉着萧景辰便往营帐走去,可能到无人之时才有些后知后觉地说道:“萧景辰,我……我刚才是不是说得有些太过分了?”
纪允思从小就是孤儿从来就没跟家人相处过,再加上她刚才说得有些上头,这才没收住脾气,而且这老头虽然心狠爱面子,但却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亲人。
萧景辰撇了撇嘴:“是有点。”
纪允思皱眉有些后悔:“啊!那怎么办啊,他会不会不认我。”
萧景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不会的!外公看样子应该刚知道你娘的死因,不如让他先静一静,一会儿本王在带你跟他赔个不是,没有哪个长辈会真跟自己家的孩子生气的。”
纪允思点了点头,现在只能如此了。
老侯爷这边,自纪允思走后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寒冷的冬风即使将他的吹得生疼,他仿佛也不知觉一般,脑海里一直回想纪允思的那句,是你害死了她
直到梁武过来这才回过神来。
“义父,您怎么了?怎么站着?”
老侯爷闻声转过身,差不点摔倒在地还好被梁武扶住:“是我害了她吗?”
“是我害了她啊!”
语气先是疑问在是后悔,一颗泪紧随其后地滑落了下来。
想他梁毅纵横战场几十年,受伤无数,即使断胳膊断腿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此时眼睛确实抑制不住地发酸。
梁武吓了一大跳,他自从被义父捡回来,也算是跟着他十几年了,从来就没见过他这样。
“义父您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我害死她了啊!”
可老侯爷却只来回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梁武有些摸不着头脑,没办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扶回了营帐。
萧景辰将纪允思哄去休息后,自己则去处理军营的事物。
单玉听完喻良讲述他们在乌石城的遭遇后皱眉说道:“主子,我们这虽说被老侯爷处理完眼线后不会再有人将主子腿伤已将好了的事传出去,但乌石城那边难保不会往外传,主子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此时萧景辰眼里满是疯狂的杀机:“无妨,若是乌石城是一座死城,就不可能在有人将消息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