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元昇跟我说了你的事情,我怕打扰你的生活,一直没敢冒头,没想到这些贱民狗官,真的敢找你麻烦。是我的失职,请先生见谅。”
不良帅一脸歉意道。
“无妨,我还要多谢您帮我解围。”回家之后,叶琛给这位不良帅倒了一碗水。
但是见叶琛递过来的水,这位不良帅却不敢接了。
“喝吧,我就是一书生,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叶琛笑着说道。
“谢过先生了。”不良帅接过水碗,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然后赶紧说道:“叶先生,敢问你是否真的有寻水之法?”
“确实有。”叶琛看了一眼堆在外面,小心观瞧的孩子,对他们摆摆手说道:“而且其实我已经寻到水源了,只是村里人非要挖井,我也没有办法。”
“哦,其实也不怪他们,此乃县里颁布的政令,要求各乡及时挖井自救。”不良帅叹息一声道:“其实大家都知道,连年干旱,原有的水井一旦干涸,再想打水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县令还是不想大家现在就失去希望。”
“叶先生若是有寻水之法,切莫藏私,当以北海百姓的性命为重。”不良帅言辞恳切道。
叶琛点点头道:“这自无不可,有机会我一定交出来的。”
“嗯,那在下替被害百姓谢过叶先生了,我还要搜寻反贼,就不在此地常驻了,我会在村里留一位不良人保护您的安全。”不良帅胡彪道。
叶琛却摆摆手道:“大人,不必如此,叶琛现在只是一介农夫,将来也是。若是万事依仗官府,反而为乡邻所厌恶,且也容易给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您若是得到什么命令,定期派人来看看我是否还活着即可。”
叶琛心里很清楚,若是温云衡已经死了,那么留下的不良人能保自己一次,却不能保护自己一辈子。
若是温云衡没死,那他就想通过此举告诉温云衡,如今的叶琛已经变了。
不再是当初那个依仗你一个女人活着的男人了。
况且,为了自己调动不良人保护自己,也容易给她招来麻烦。
说完做了请的姿势。
“好。”不良帅胡彪应了一声,然后行礼而去。
胡彪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心里琢磨着,“既然恩人的郎君,不愿意有人天天呆在身边儿,那么只能把周边儿的腌臜东西,全都清扫一遍了。”
一夜无话。
叶琛吃过早饭,就看见村里人继续在挖井。
当然,昨天的事情经过发酵,不可能不为人所知。
一群小伙子又议论开了。
“哎,老蔫,你真的认识县里的不良帅吗?听说昨天不良帅胡彪还去了你家?”
“不认识!只是这位大人碰巧看到有人欺负人,仗义执言而已。”叶琛淡淡道。
“那你不是白瞎?还跟人家江殿打架。人家那仙长脸九霄神雷都会,找个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对啊,你能找到鱼泉,那是祖宗庇佑,族长叔他爹指引哩,万一这次挖井是族长叔他爹指引江殿他们呢?”
“这不应该,毕竟江殿不虚。”
叶琛道:“你们要是想闲得慌,就去跟着挖井,要么就跟我一样,去找找水源,再没水喝,就等着渴死吧。”
叶琛说完,就不跟他们瞎扯淡,转身去了老宅。
昨天夜里,他一直琢磨三壮的事情,越想越不对,觉得既然谈恋爱了,不管如何,都要打听打听女孩儿家情况。
他那个时代,叫做查户口。
但是叶琛也是在村里人生活过的人,知道以前成亲几乎没有谈恋爱的机会,基本上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个时候,家长是要派人去当地,打听一下对方的情况的。
起码对方有几口人,在地方的口碑如何,这个孩子的品行如何,家里有多少田地,家里人有没有生病的,这些都要摸得门清,才能给孩子说婚事。
不可能仅凭媒人,亦或是小男女三言两语,就决定儿女的婚姻大事的。
那也太不负责了。
叶琛站在院子门口,喊了一声,“爹,在不在?”
叶五四没出来,大旺和大福却伸着懒腰走了出来,见到叶琛站在门口,立刻过来,搂住叶琛,嘿嘿笑道:“咋,继续去打仗吗?”
“昨天可真的解气啊。”
叶琛耸肩道:“昨天那是被逼的,谁闲着没事,天天打架,爹呢?”
叶大福道:“老头子带着村长叔去跟踪道长了,老人家就是太善良了,说什么非要找到妖道骗人的手法,然后把银子夺回来。”
叶琛闻言也笑了,“嘿,咱们小一辈的打的头破血流,他们这两个老人家竟然联合起来,去寻道长的晦气去了?”
大旺苦笑道:“可不么?你知道去了多少人?六叔,七叔,连北景芝的八一叔,三浪叔都去了。村长叔说了,要是咱爹说的是对的,他亲自在大槐树底下,给咱爹配个不是。”
大福也是不住的苦笑,“得了,我们去地里除草,你找爹有啥事,等他老人家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