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韩让从怀里取了一封信,“这是前些日扣下的信,将领甄晖,派人送给甄婉的家书。”
信并没打开,火漆还在上面。
魏峥扫了一眼,接过来,自行打开。
只看了几眼,长眉就敛紧了。
一旁的南宫昇一见,目光也扫向书信。
“绾绾我女,入侯府后一切可好?爹这里一切都好,女儿妙计,商户已经齐聚一堂,如今祸事消弭,倒一切顺利……”
魏峥看完,把信递给韩让,“可知是何事?”
韩让接过一看,茫然不解,“并未听说,有什么关于商户的事。”
魏峥倒也没说什么,“把信给她送去,回信都要检查备份,也派人去打听一下,洪城局势如何。”
韩让抱拳应下,拿着信,正迟疑,就听魏峥道:“就这么送过去。”
韩让又一礼,这才退下。
南宫昇又看回下方,“侯爷可是怀疑,这甄家与樊家还有联系?”
背手而立的魏峥,犹记得她那句与我无关,“赵老将军在护军中威望极高,若能收做己用,以后必成助力。”
“这甄家,曾效命与其麾下,侯爷倒不如从此女入手。”
魏峥目光落了下去,薄唇轻掀,“甄家能弃了樊家,日后也能弃了侯府。”
南宫昇无声一叹,知道侯爷还在记恨,樊家害死老侯爷的事。
“此次侯爷回城布防,朝廷并不知道。途中遇到的那些宫里派来的监军,竟然只知道弄权谋私,当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竟还想指挥侯爷作战。”
魏峥接连攻下三座城池,那些宦官就当仗很好打,非要趁着士气大振,一鼓作气地攻入雍郡。
也不想想,季节交替,若长此疲劳作战,必定易生病。
再说后方不稳,怎能贪功急进?
他攻下这三座城池,呈三角之势,互为护翼,守望相助。
等到冬季来临,那才是一场硬仗。
到时候断了叛军的粮草,不等围困多久,敌内就会人心涣散。
到时候各个击破,才能将损耗降到最低。
若一个将领,眼里只有打胜仗,对手底下兵的死活不顾,必后继无力。
一旦陷入困境,谁还会听指令?
一想到宦官喋喋不休的话,魏峥眼里闪过一道冷芒。
“传令下去,休整一下,晚上出发。”
南宫昇立刻肃容,“领命。”
魏峥抬头,望回后宅,“再回来,怕是要等年节了……”
……
甄婉回到房里,就见吴妈和小雨高兴得不行,捧了信过来。
“说是老爷给小姐的信。”
甄婉目光一滞,她离开后,就完全把那家人抛到了脑后,哪里还想过,送信回去报平安。
接过信时,立刻注意到,那上面的火漆已经被人打开了。
吴妈和小雨,并不识字,甄婉装作不经意地问,“这火漆怎么打开了?”
“这信送来时便是这样的。”吴妈笑容一顿,轻叹了一口气。
甄婉面上没露出什么,把信取出,看了起来。
好在都是闲话家常,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