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峥别是,想把一些流民,赶出城吧?
而那些剩下来的百姓,俱一脸恐惧地看着,缩成一团,生怕也被赶出去。
甄婉回头就见,郡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想来应该是他刚才说了什么。
……
南北两方都有战事,但一直有魏峥在前线,战火也没烧到后边,徐州正闭城躲着。
谁知,竟然有人来报,有一大队人马,疾行而来。
徐州郡守,大惊失色,生怕这是前些日,截了魏峥粮草的匪贼。
虽不知,他们是如何穿透魏峥的防线,深入此地,可还是赶紧上城门去看。
这一看,竟然是本应在前线对战南诏的魏峥,更是惊吓。
生怕前面战事不利,大军败退。
只这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哪里是大队人马,那后面跟着的,明明是一些流民。
正疑惑时,就见城下魏峥抬头看来。
“本侯引兵路过此地,还请关郡守开城门,为大军借路。”
城墙上的关武,就傻眼了。
哪里会信,魏峥这借路行军的鬼话。
他们身处凉州豊州后方,也就是魏峥的背后。
他在前面打仗,好端端地跑后面来,难不成敌军还攻入京师了?!
当下,老奸巨猾的关武,就明白,这不过是魏峥想要他打开城门的说辞。
扫了一眼,大军身后的流民,他脸上堆出笑。
“侯爷有所不知,臣下听说,这窜进后方的匪盗,竟然连侯爷的粮草都敢劫。这徐州又无护军驻扎,是以为了一城老小,不敢开门。”
魏峥脸色沉冷,“如此说来,郡守是不借路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骑兵,就蹭的一下,纷纷拔剑提枪。
关武脸上一震,语气冷了下来,“魏侯,徐州与豊凉两州,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要做什么?”
魏峥冷哼一声,“匪盗截了军粮,流窜进徐州地界,本侯特来此追回。”
那关武一听,脸色不好看起来,“这城门关闭半月有余,侯爷丢失粮草,不过十日的事,哪有道理,来这动兵?”
魏峥目光冷嘲,“郡守大人消息有误,这军粮,就是半月前被劫的。”
说着不等关武在说,直截了当道:“郡守大人一再阻拦误导,莫不是想包庇那群匪盗?”
关武脸色全然沉了下来,“魏侯说的哪里的话,本官怎会跟匪盗扯上干系,莫在这……”
他的狠话,却被魏峥一支穿云箭给吓了回去,“魏侯,你引兵前来,莫不是想造反?”
马上的魏峥,冷笑一声,弯弓搭箭,对准了城头的关武。
那弓弦上,赫然并着三支羽箭,齐齐对准关武眉心。
关武脸色蓦然发白,“侯爷这是干什么?难道真是想反?”
魏峥漫不经心看他,“延误追回军粮,若使前线战事不利,本侯看你有几个脑袋,跟皇上交代?
倒不如,本侯现在取了,战后在去向皇上请罪。”
关武哪料到,这魏峥如此不讲情面,又素闻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深怕他当真先斩后奏,给他扣下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