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耍酷了,叫车夫拿来绳子,把这几人绑成一串。
甄婉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她还想借此抽身呢!
但韩让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当下又怕这些人有后手,也不敢多呆。
扯着那些人就拴在马车后,一脸冷煞,“谁要跟不上,爷爷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这话,立马把那几个想装死的匪盗,吓得弹跳起来。
韩让恐吓完,对上一脸懵逼的甄婉,立刻换上憨笑,“婉娘跑回来干什么,送人头也没这么送的。”
就把甄婉一腔孤勇,浇个凉透。
韩让身经百战,神经虽然紧绷着,但笑容不减。
扶甄婉上车后,就命车夫快点去接人,然后就跟在后面修理那帮人。
他虽对甄婉面善,可下手毫不留情,鞭鞭下去都带血。
谁要是在嚎出声,立刻又补一鞭子。
打的那几人,半点不敢吭声,竭力跟上马车。
马车里的甄婉,听得都心一抖一抖的。
但也没出声行制止。
这几人,可是要来杀他们的,她自然没圣母心。
因为顾忌后面还会不会有别人,车夫把马车赶得飞快,接上吴妈两个后,直奔城门口。
到底是探亲,韩让也不好送人头做礼,所以就在城门口把人卸下了。
还叫守门将士好好招待这几人,只留口气等他回来就行。
后来谨慎起见,韩让又点了一队兵士跟着护送。
只把甄婉看得叹气。
这是让她也跟着插翅难逃啊!
可也没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韩让直接就带人走了。
等到他们赶到甄府,已经是夜色降临。
甄晖正巧休沐在家,一见侯府派了车驾来送自家女儿,还有一位小将军护送,可是惊着了。
甄婉不好解释,又怕露馅,一上来,就把劫匪的事说了。
这才把甄晖的疑问憋回去。
甄晖一听说有匪盗劫车,也顾不得那么多,让大儿媳准备席面,甄骁陪侍韩让等人,就赶紧把女儿带回细问。
“爹爹莫急,不过流民生事。”甄婉不想牵扯太多,只避重就轻地把事情说了,然后就表明来意。
一听甄婉是担心洪城的局势,这才回来,甄晖就有些惊异。
甄婉一眼看出,扭着手帕,“女儿与爹的信件,都要经过拆阅,也是怕爹有不方便说的。”
她再此点明,魏峥还没完全信他们这些降将。
即便纳了她,也防范着呢,洪城也不能指望太多。
虽然上次,是甄晖怕信上说不清,亲自去的。
但此刻一听,便知女儿在侯府,并非他刚才想的安然。
甄晖长叹一声:我女命苦啊!
现下天色渐晚,又刚经惊魂,自然不必赶回了。
甄晖让大儿媳安抚甄婉,自己去了席上。
房间里,一切还是原样。
甄婉和吴妈几人用饭,大嫂从厨间匆匆赶回。
李氏一脸惊吓,“得亏是派了韩将军来,若是妹子自己回来,这次可就悬了。
这淮阳怎么还有匪盗呢?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