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人昨日还好好的,今天下车就突然不行了。
他们是谁都不知甄婉心里的苦。
转了一大圈,人又回来了,她都郁闷死了。
因为要借口出去逛街,所以她人自然要好好的。
那魏峥的人马,当天半夜就到了,硬是挺到早饭才来,让她装病的机会都没有。
路上韩让和后来的人,都加了戒备,她就更无逃脱的机会。
是以,只能下车后,来了个急症。
魏峥叫她回来,明显是要她当靶子,立在上京人的面前。
她又不傻,为了个腹黑男,把自己搭进去。
还没等下车,她就病倒在吴妈怀里。
为了把戏不被揭穿,咳嗽着起身,拦下要叫韩大夫来的吴妈。
“我这是昨晚没睡好,今天赶路累了,大过节的,还是别惊动人了。”
吴妈看甄婉小脸一会红,一会白的,也是心疼得不行。
“这侯爷也太不体贴人了,婉娘才回不过半日,怎的半夜就打发人来接?”
见吴妈不走了,甄婉才倒回榻上,“也是怪我自己,路上不适,叫停下来歇息下就好了。”
吴妈看她精神不济,也不好在拉着她说了,“那婉娘睡吧,奴婢在一旁看着。”
也是怕甄婉会发烧。
“你们也跟着我受惊了,都回去睡吧,我睡一觉就好。”
奈何她怎么说,吴妈也不走,只能让她两轮换来。
如此这般,甄婉硬睡到下午,就再也睡不着了。
“谢天谢地,还好没烧。”吴妈扶起甄婉,给她端来温水,又想起一事,“刚老夫人都打发两波人来问了。”
对于她这个一沾魏峥边,就三灾六难的妾来说,甄婉也真是没法解释了。
“我身上乏得很,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蔫蔫地说。
吴妈立刻会意,“眼下府里正喜气,要是冲撞了侯爷也不好,奴婢回说婉娘需要养养。”
甄婉这才点了点头,“辛苦吴妈了。”
……
那边,魏老夫人听到甄婉闹不合适,可是把魏峥骂了一通。
“怎的这般不懂事,大半夜派人去接人。”
林嬷嬷也是直叹气,“这婉娘定是怕耽搁了赶路,才没停车歇歇,这才受惊又吃不住累。”
“起头婉娘求到我跟前,我就知道她是不敢跟仲麟说,这才做主放人。”
魏老夫人摇着头,“哪里想到,这仲麟这般不待见她。”
若是魏峥在这,必定要叫屈。
昨日他也是喝得多了,只想着自己这头,根本没顾及别人感受。
晌午一听人病了,也是有些不自在。
但接连几场宴请,很快就把他这不自在抛开了。
甄婉老老实实在屋子里长蘑菇,可也不见魏峥走人,也是着急起来。
好在韩让那头有了信,才把魏峥的注意力吸引开了。
“你是说,什么都没查出来?”
书房里,韩让一脸严肃。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这些人明显就是一帮鸡鸣狗盗之辈,只怕不是冲着侯府,而是婉娘。”
魏峥把情况听完,手指无意识在桌上轻扣。
这是他想事情时,惯有的习惯,韩让没有打扰。
半晌过去,才停下,“这婉娘是临时起意出门,难不成有人一直盯着府上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