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甄婉认真翻阅时,吴妈给了小雨一个眼神,两人悄悄退下了。
魏峥注意到,并未说什么。
他转目看向一旁慢慢往下翻看的甄婉,一时间无法理清心头的思绪。
无疑的是,如今一切都背离了他的预设。
她不但能轻易挑动他的情绪,还顺利在府内扎根。
直到与她在一起的那晚,看着她娇弱的卷缩在他怀里,也以为是她有意为之。
可她不声不响地就跑了,这才让他明白过来,那晚她是真醉了。
天色已晚,他来到这屋,本也没太多想法。
只是……
她已经是他的妾,他有需要,也未尝不可。
想着母亲一再让他善待她的话,魏峥目光不再避开,直接盯在甄婉身上。
等甄婉抬头,就撞进这有些暗流涌动的黑瞳。
她心中一惊,这才发现,屋中只剩他们两个人。
手脚一下僵住的甄婉,慌乱地转开目光,“这些经文妾识得,今晚就能给侯爷译出来。”
原本还想谦虚一下,说个九成九的甄婉,直接大包大揽了。
这已经翻译出的字,一看就是男子写的。
虽不知魏峥要这有何用,但他大半夜的拿来问她,焉知没有别的意思?
第一次是意外,那晚听说他也喝了酒的,可能就是酒后醉驾。
这回她可不敢马虎,不想糊里糊涂的被吃,也不想让他误会。
生硬地说完,甄婉就盼着魏峥完事赶紧走,可也没听到他回答。
只感觉一道微妙的视线打在身上,随着逐渐升温的室内,有说不明的暧味。
再没了刚才的底气,甄婉把头一下垂低,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说到底,魏峥也是个正常男人,他目光就顺着那纤细的玉颈,寸寸进到衣领下的白皙。
“不急。”声音略带暗哑,有些温和。
可在甄婉耳里,比贞子还叫人毛骨悚然。
就算没经历过,或者没了记忆,身为女人,甄婉也知这句代表什么。
他漏夜而来,拿了东西,又不急着让她翻译,很明显是另有所图。
孤男寡女,她还是他唯一的妾。
脑子正常的人,都能知道这是要干嘛。
甄婉急,急的是不知该如何拒绝他。
月事用过了,生病用过了,受惊都用过了。
她又刚沐浴,哪里来得及装病。
他说完这句话后,甄婉没有接话,屋内就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
甄婉不抬头,魏峥动了动,给她斟了一杯茶,自己又添了一杯。
“你会唱曲?”
甄婉注意到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魏峥又看了一眼她,见她跟个受惊的小兔子,唇角无声一牵。
“把你刚才哼的曲,再唱一遍。”
喵的,这丫还跟她玩情趣!要来真的?
他不是很讨厌她么?
甄婉心里跑起了火车,还轰隆隆的。
虽然他能不爱也睡得下女人,可她不行。
“妾嗓子不舒服……”
还没等她说完,魏峥就放下茶盏,“跟你刚才在里面随意就好。”
甄婉:“……”
“……煮一壶生死悲欢,祭少年郎……”
烛光跳动,仿佛带着某种韵律,一起起舞。
魏峥静静地看着甄婉,心神也被她的歌声,带往某个未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