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清楚的是,这件事并非林菲霜和沐星河之过,她们也是受害者。
闻言,长公主便看了过去,“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沐星河拿出装珠子的盒子,将一角对着她们,然后轻轻挪动此处,接着,这一块木料被掀开,里面露出一方印鉴,“此乃勇毅侯府的印鉴,从勇毅侯府出去的礼盒皆有此印鉴,陛下可差人去我们送过的礼盒,拿过来做比对。而装有绣品的盒子,这里并没有此印鉴,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这方绣品上,虽有母亲的落款,但却是错的。”沐星河将手帕抬起,放置在阳光下,接着手微微动弹,等到能够看清绣帕上面的字,这才停下,“大家可以看一看这里,落款为—阿长!”
接着,沐星河又拿出自己的手帕,也用同样的方式,落款也为“阿长”,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林菲霜所绣,落款亦是“阿长”。
“陛下,太后,请看这一副绣品,此处落款却是“菲霜”二字,这必定有人刻意送来这这一礼盒,栽赃嫁祸给母亲。”
施玥澜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她忙不丁的说道:“可二位司制都说这两副绣品出自同一人,难道你的意思是司制在说谎吗?况且,你要送野鸡图,难不成还会用平时的落款?至于盒子?你们勇毅侯府送的,怎么说都行,不是吗?”
皇帝沉默片刻,“这,的确算不上证据,若无其他证据可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朕也不能徇私。”
主要是,现在所有的证据指向,都是指向的沐星河和林菲霜,如果沐星河没办法自证,那么这些证据,就足以将她们两个送入牢房。
皇帝知道她们是被陷害的,太后和长公主也很清楚,可最关键的是,她们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沐星河和林菲霜的无辜,因此,她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让沐星河自证。
否则!无法堵住这世间的悠悠众口。
沐星河自然明白皇帝的话,行礼,“是,陛下。”
接着,沐星河看向司制,问:“麻烦两位司制大人,此绣线我看着像是羽丝线,这种线是今年新款对吗?”
“没错,这种丝线是今年所出,到如今不过两月。”
“那又请问,绣这张一幅绣图,您需要绣多久?”
“若是每日不间歇,也需要一个多月,毕竟这乱针绣十分考验技术,一不小心整个绣图都会毁掉。”
“那再请问,若是绣成双面的,那又要多久?”
“若是双面,至少两月以上。”
“嗯,我知道了,多谢司制。”接着,沐星河看向陛下和太后,“陛下,太后,我娘亲也确实是用羽丝线绣的孔雀图,并且绣的是双面绣,根据司制大人的说法,我母亲至少要绣两个月,就是刚好羽丝线开始售卖的时候。即便再往前推一点,也应当是只有两个半月的时间,对吗?”
太后自己也会女红,自然知道绣这样一幅图需要花费多少时间,而且,那羽丝线是新品贡线,所以最开始便是在宫内,等到半月后才有商铺在售卖。
因此,即便沐星河她们能提前拿到绣线,也最多跟皇宫里得到绣线的时间一致,不可能超过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