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沐星河,如假包换,若非如此,我这般样子又怎么可能进得了城,至于我身上的血,是因为我在路上杀了西域兵。”沐星河往前走了一步,“现在西域攻了过来,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待在这里,我先去重症患者那边。”
感染初期,只会是发高烧,呕吐,这样的症状很多时疫都会存在。要确定是否为鼠疫,就要看淋巴是否变大,还有其他的一些辅助症状。
只有重症的才能看出来,因此沐星河和清远居士首先就是到重症区。
经过检查,确定了是鼠疫,两人也都松了口气,沧州和蜀州挨得近,她们也想过是同一种瘟疫,只是必须要确定才行。
确定了是鼠疫,沐星河自然也就不多待了,跟清远居士说了下,就走了。
清远居士不会武功,打不了仗,自然也就不去了,她深深的看着沐星河,手用力的握着她,“小心点。”
“我会的,师傅。”
沐星河转身离开,上了马,不少人看到这里,都十分不解,“郡主怎么走了?她不管我们了吗?”
“郡主走了,居士在这里,居士肯定能救我们,听说蜀州那边都已经缓解了。”
清远居士回头,深呼吸一口气,“我与星河已经确定你们感染的均为鼠疫,在蜀州时,已经完善前人的药方,只需要熬药即可。如今西域兵来犯,她作为陵南郡主必须守在前线,保护陵南的子民。所以,还请你们多有担待,若非战事起,她定然会守在这里,等到你们康复。”
听到清远居士的话,所有人都不好意思,哪怕刚刚这些人没有开口,心里却也是有些失望的。他们可是听说沐星河在蜀州都是亲力亲为,亲自给重症患者喂药,身上沾染呕吐物,也仍然面不改色,将药喂完。
而现在,沐星河来了便走,他们就生出了一种,难道沧州百姓不是她的子民吗?沧州是陵南最小的州,只有两座城池,又是宁州的门牙,非常重要,但又没有那么重视。
其主要原因是因为几年前西域与陵南的战争胜利,其后,西域虽然也会经常派兵在沧州外骚扰,但确实都是小打小闹,因此久而久之,人就有些怠懈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沧州这个重要的门牙,也变得不那么被人重视了。
但现在……
他们听到了什么?
沐星河的离开,不是不重视他们,而是将他们放在了心上。
沐星河赶到城门的时候,西域部队已经到了,才开始攻城了,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少说也有三万人。
而沧州的守城军也不过一万人,加上沐星河的人,远远不够敌军的数量。
但正好,他们是属于守城人,而那知州虽然胆小,但并不是酒囊饭袋,当时就让人在另一边悄悄放了信鸽。沧州虽说是挨着幽州,但交界处是一座座连绵的高山,以及跨越沧、幽、禹三州的沧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