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承认了,你的野心,你想做这个国家真正的掌权之人。”
“这又不是什么羞于可耻的事情。”
“那你现在来是想做什么?来告诉你有着无上的野心,来看我的失败?还是觉得,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对手?”
“首先,我们没有正面对上过,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配不配为对手之说,而我之所以来,是想来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救你,你把萧哲的证据拿出来。”
“就算我的身份不见光,但我之前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觉得我会死?”
“会有证人告诉他们,你提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止是你,还有萧哲他也知道,而只要是提前知道,就不会有人管你是入宫前还是入宫后,如此肮脏的血脉,却进了宫,你认为陛下还会留你的性命?是你天真,还是我太蠢?”
含烟的脸色一僵,她又何尝不知自己是死路一条,刚才也不过是强撑着,想要给自己多点凑吗,可如今被点了出来,她在否认也没有任何作用。
含烟似乎也认命了,“要我怎么做?”
“放一把火吧,然后把证据装在这个盒子里。”
“但是……”含烟接过了盒子,她抬起头,“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救我,还是虚情假意,我若放了火,你不救我,又该如何?”
“你现在,除了信我,别无他法,除非你想死。”
可是,含烟有多爱惜自己的生命,沐星河是非常清楚的,她爱萧哲,可更爱自己,况且,萧哲那一次次的伤害,已经彻底让含烟失望。
含烟知道萧哲要杀自己,这个消息是施月澜送来的,她是蠢,但不是傻子,萧哲对她的杀心也并非一天两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一直施月澜都在明里暗里护着她,她知道施月澜的不好心,可也别无他法。
“我必须要有一个保障,我要你发誓,就拿你娘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发誓吧。”
“含烟。”沐星河的目光变冷了,她伸出手直接卡住了含烟的玻璃,手瞬间收紧,“我救你的性命是怜悯你,我大可以现在就把你杀了,然后放一把火,还是你觉得你手里那些证据,可以证明什么?”
含烟感觉到难以呼吸,脖子的疼痛让她清醒,此时,她确实没有谈判的资格,“我,我答应你。”
“我相信你虽然平时很蠢,但事关自己的性命,会很聪明的,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吧?”
含烟重重的呼吸着,有些害怕的颤抖着,“我知道。”
刚才她感觉,沐星河是真的想杀了她,那骇人的气势,甚至在那一瞬间,像是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她这才相信了坊间的传闻,沐星河是真的杀过的人
当时传消息回来说沐星河守住了沧州,杀了不少西域士兵,她都嗤之以鼻,就算她们从小学武,可要真的下手杀人,哪是那么容易的。
至于那边郡首领的头颅,她身边有萧钰的暗卫在,待暗卫杀了人,她装模作样的划一下,就成了。
可是现在,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股杀意,那是见过血的人才会有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