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思见裴旭言一副心猿意马的样子,脸色阴沉无比,裴旭言见状,赶紧小声道:“父王,您说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又有鬼幽门为我们扫清一切,本应该是强强联合如虎添翼才是,为何禁军就这么不早不晚的出现?儿臣现在想来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不过是为了表现出自己一直有在关心正事,并非整日只想着寻欢作乐。
裴行思倒是想通了其中缘由,“是墨楮!他假意身受重伤让我们误以为他必死无疑,对行动没有影响,但他却快马加鞭遁逃回皇宫,调集禁军摆了本王一道!”
说到这里,他恨恨的握紧拳头,“区区墨楮不足为惧,这背后推波助澜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沈沐宸。”
随着“沈沐宸”三个字咬牙切齿的说出,裴行思看了裴旭言一眼,十分不满道:“亏你比他还虚长几岁,看看人家,再瞧瞧自己,你不觉得丢脸吗?好生学着吧!”
裴旭言哪敢说什么,唯有点头称是,心中对沈沐宸的恨意又多了几分,生怕再被数落,他赶紧转移话题,询问接下来的计划,两人心知肚明,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愤愤不平,他们必须赶紧解决钱财的问题。
王府如今急需聚敛大量的钱财去维持他们暗中组建的军队以及打造武器的开销,而叶府钱财又没捞到,两人对此立即重新制定目标,展开下一步敛财计划的讨论,很快,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彼此,默契的锁定了同一个目标。
“你去和冥邪商议,这次必须成功。”裴行思让裴旭言去着手。
裴旭言告退往外走去,迎着破开云层的晨曦,他忍不住想离开前抓紧时间先去秦妍妍那里,但又怕误事只得悻悻作罢。
他本以为得手后便不会这么渴求了,谁知越发让他欲罢不能恨不得日日与那女人厮混才好,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很让他着迷。
……
安歆连日不知疲倦的快马加鞭,于数日后抵达皇城,她无暇顾及连日来的滴水未进,驾着快马一路往叶府方向奔去,当那座殷实富裕的叶府只剩下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残垣断壁映入眼底,她扼住缰绳从马上翻下来,怔在了原地。
焦黑的砖瓦似还有残余的浓烟冒出,预示着那场大火究竟有多大。
安歆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撑住才没有让自己倒下的,她僵直着身板,目光冷静到可怕。
凌之瑶实在是担心她,立即也翻身下马,一刻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她面无表情看向凌之瑶,“瑶瑶,你有可入宫的信物吗?”
凌之瑶赶紧去翻自己的包袱,翻出一枚玉佩:“有的有的,这是清禹师兄的信物,可凭此物入宫。”
“走,去皇宫。”安歆转身再度跨向马背,狠狠扬起缰绳,将马头调转往皇宫方向奔去。
季飞略微迟疑,但终究也掉转马头跟上安歆的身影。
冥邪从叶府撤离后并未回鬼幽门总坛,他沉着一颗阴冷的心,也不管自己身上有伤,执意候在皇宫外围伺机而动,等待机会潜入皇宫。他咽不下这口气,誓要当今皇帝付出代价。
随从很是担心他,但也知无法劝说,他们深知此次吃亏,门主绝不会善罢甘休,而禁军的背后无疑就是盛和王朝高居庙堂的皇帝。
但皇宫内院不止有禁军,还有高手如云的大内侍卫,想要避过禁军避过皇宫内院高手,谈何容易,更别说刺杀皇帝。
况且他们仍觉得皇帝正在南巡,根本不可能在宫里。
他们不知道这样等待的意义,守着的还是西侧的西荣门外。
冥邪就这么阴沉沉等了数日,随从见始终没机会潜入皇宫,这让他们紧绷的心弦得到一丝丝放松,他们心想最好都不要有机会,这机会无疑就是枉送性命,他们虽然誓死效忠,但也不想无谓的牺牲。
就在他们思考如何开口劝说自己门主时,西荣门外出现四道身影,他们不约而同去看自己门主,只见自己门主的双眼冒出精光,他们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无论是否愿意,这一刻他们都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