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雩甜一下子就对安歆充满了兴趣,这兴趣盖过了沈沐宸,她倒要瞧瞧这叶府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她问秦妍妍:“她现在在哪?”
“妾身也在寻她,但自入了顺德王府后就再未见过她了,不过在妾身入顺德王府前她是被贤亲王接去了贤亲王府,或者她此刻就在……”
秦妍妍尚未说完,夏雩甜已跃上殿宇往空中飞去,瞬息之间化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空中。秦妍妍望着夏雩甜所飞去的方向正是贤亲王府,嘴角露出了一抹狠戾阴险的笑容。
“夫人,秦老爷求见。”下人前来请示。
她转过身去,示意下人去将她家父带上来,秦父过来后先是向她行了礼,然后用眼睛示意她遣散下人,很快,空旷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个。
“女儿啊。”秦父忍不住唉声叹气。
“父亲有话直说。”秦妍妍一改搔首弄姿的姿态,正色道。
秦父又怒又怨又无可奈何压低声音道:“王爷狮子大开口,要秦府每月营收的八成银两,他这是逼死秦府一大家子啊。”
秦妍妍脸色陡然煞白,她没想到自己都这般毫无尊严的讨好裴行思了,可裴行思竟如此厚颜无耻的将秦府压榨得喘不过气,一点都不为秦府考虑,更没有想过为她考虑。她以为,她促进家父效忠顺德王,至少会让自己在王府的日子好过些,可是她不仅未得到自己想要的,还将整个秦府拖进了水深火热中。
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都自身难保,她面露愧色,不由掩面低泣:“父亲,是女儿无用,让秦府受累了。可如今我们唯有忍气吞声也别无他法,您想想看叶府是如何没的,便知世道是怎样的了,这些权力只手遮天的王孙贵胄,他们想不给我们活路便不给我们路……”
“唉,话虽是如此,你还是得想想办法看能让王爷再让出几分利来,否则秦府一家老小真的挺不过去啊。”秦父不忍苛责,只得语重心长的嘱咐,“你就多在王爷耳边吹吹枕边风吧,与王爷讲讲利害关系,秦府只有维系了面上的生活,才能有更多的精力放在生意场上,为王爷赚取更多的钱财啊。”
“女儿知道了。”秦妍妍盈盈福身,她自己也正有此意。
秦父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捧在掌心的掌上明珠被送进来却只是被当成玩物,连正经娘娘的名分都没有,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眼下倾秦府的财力来铺路也未起一丝变化,还累得秦府每况愈下,面上皇城富甲一方,可内里越过越艰难,事已至此终没有了回头路,他能提点的也就如此了。
秦妍妍将秦父送出去,思绪浸在一片苦涩和惆怅里,如若曾还心存依附裴行思便可富贵荣宠长盛不衰,此时此刻已荡然无存,以裴行思的为人,女人永远是利用完或是玩腻后便可弃如敝履的棋子,况且还是她这样的商家女的低贱背景,想要博个好前程是不可能了。
恍然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魅得将人迷得神魂颠倒的俊脸。
那人俊挺健硕的修长身段让她身子一下就软得不行。
就在她意乱情迷畅想着与冥邪缠绵的模样,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自顾沉迷在自己想象的画面里,并未听到脚步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