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擦拭匕首,“你若一直装身娇体弱不能自理的娇弱男子,我或许真的会怀疑自己是否冤枉了你。但亲爱的,你不该这么清楚化功散的解法,深谙此解法者必定是江湖练家子,所以你还在装无辜就不像了。”
楚映枫自怜自艾笑了出来,失声悲怆道:“我入清倌楼前本就是江湖中人,所以会解法有何问题吗?你怎能单凭这一点就判定我是销金窟派出来的人,明知道我在那个地方丢掉了一身的骄傲和尊严,却还要这般戳我的心窝。”
安歆站起来,冷冷道:“在清倌楼时,我曾探你脉息发现并无内力,化功散对身无内力之人并无影响,可你却这般着急想要解掉化功散,所以一开始你就刻意隐藏内力,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她一再给他自证的机会,可惜事实胜于雄辩,这个娇弱的美男子,是敌人。
安歆漠然转身,迈开步子往外走去,身后,楚映枫的化功散随着十指淌出鲜血已经解掉,只听到一道凶狠的劲风劈来,安歆冷然迸出内力化作一道向外吞噬的气浪,两大内力相撞,安歆仍稳步前行,而身后的楚映枫已经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
“楚映枫,以你的武功,想必许多毒都奈何不了你,否则清倌楼里你就不可能会醒来,但匕首上的毒无解,你虽将化功散解掉,但随着你刚的运功,毒已入体攻心,你眼下应该已经感觉到心中绞痛,很快会被一阵锥心之痛折磨直至痛晕过去,三天后毒气侵蚀五脏六腑殆尽。”
她回头看向地上的人,淡淡一笑:“你将会一命呜呼。”
“世间为何会有你这般歹毒之人!”楚映枫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匍匐着伸长手臂抓住安歆的脚。
安歆低头看向那抓住她脚踝的手,毫不留情扯开脚,漠然提步向外走去。
洛河生站在门口,对屋内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他询问:“需要微臣亲自看管此人吗?”
安歆摇摇头,“让他自生自灭吧。”
两人径自离去,不再理会屋内痛苦蜷缩的人。
第二日,凌之瑶从伏倒在戚少轩的床边醒来,她腰酸背痛的伸了一下懒腰,瞥见床头的桌子上放有一张纸条,不由拿起来看,这一看,立即奔出去喊洛河生,洛河生快步走来,手里亦拿了一张纸条,皆是安歆留下的。
安歆命令洛河生护送好凌之瑶与戚少轩立即返回雅庄,做好严防布署,而给凌之瑶的纸条则是让他们在江杭找一间客栈等她,至于她,昨夜已穿上销金窟护卫的衣服和面具悄悄跟上楚映枫。
那句自生自灭的话是故意说给楚映枫听的。而销金窟护卫的衣服和面具是她让洛河生帮忙弄来的,本来只是想以后探查销金窟会用得上,谁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