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转动眼珠思索了一下,问道:“娘娘是说顺德王让人刺杀圣上而后为自己脱罪说的那些话吗?”
春兰见傅云瑾点头,随即道:“依奴婢看,顺德王本意就是想取圣上的性命,只是刺杀失败,但不得不承认顺德王的那套说辞毫无破绽,必是事先演练许久,否则又岂是罚俸禄和闭门思过这么简单。”
傅云瑾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凝眉思索起来,她想不明白圣上的决断。春兰见状立即调整位置为傅云瑾揉捏太阳穴,傅云瑾精神舒缓些许,这才道:“找机会传话秋蝉,本宫要她做一些事。”
她示意春兰到她跟前,然后附唇到春兰耳边道:“秦妍妍既已常伴顺德王左右,让秋蝉提醒她理应要对顺德王与其世子的饮食多上些心才是,然后让秋蝉悄悄给顺德王和世子的茶水吃食里每日添些……”
春兰点头称是,然后问道:“娘娘觉得顺德王始终是个祸害,所以想替圣上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
傅云瑾示意她不要再说些下去,两人心领神会看向对方,春兰告退,立即借出宫采办事宜寻机会将手中的药瓶交到秋蝉的手中,告知瑾妃娘娘的旨意。秋蝉表示忠心,说让娘娘放心,她定会完成此事。
秋蝉恭顺听话的目送春兰离去,待春兰走远,她露出了鄙夷的笑意,转身便将手中的药瓶交到秦妍妍手中。秦妍妍笑而不语把玩手中的药瓶,秋蝉问道:“小姐,我们要如何做?”
眼下的这个秋蝉并不是傅云瑾派来的秋蝉,虽然身形容貌与傅云瑾所派来的秋蝉别无二致,但实实在在是秦妍妍的心腹,大门大户都会养些杀手在府里以保护家宅平安,此人正是秦府杀手之一,名为紫鸢。
那个秋蝉被派来不过半月,在被此人习得所有习性以及掌握身家背景后,已惨遭此人的毒手,且整张脸还被剔下来做成了眼下正戴在紫鸢脸上的人皮面具。
当初秦妍妍让路晓去找身形与秋蝉相差无几的人来保护她,为的就是淘换掉傅云瑾的眼线。
秦妍妍露出蛇蝎美人般的冷笑:“用,当然不能辜负瑾妃娘娘的旨意……”
主仆二人望向彼此,秦妍妍示意紫鸢到跟前,紫鸢心领神会附耳倾听,在听到秦妍妍的想法后亦恶狠狠的笑了。
晚些时候,春兰终于回来,回禀傅云瑾事已办妥,然后伺候傅云瑾用膳沐浴就寝,一日便这般过去了。
夜里,仍是慕芷悦前去承欢殿侍寝,接连几日都是慕芷悦侍寝,可见皇上确实非常非常满意慕芷悦。春兰怕自家娘娘多想,早早关了院门,不想让自家娘娘看到糟心的事,结果仍是躲不过凤鸾春恩车经过时招摇过市的声响。
春兰见傅云瑾心思沉重,宽慰道:“娘娘早些安置吧,芷悦小姐再如何得宠,不也没传来好消息,只待娘娘好些,说不定盛和王朝第一个皇子还是得降生在娘娘肚里。”
傅云瑾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她是绝不会让人越到她头前去怀圣上的子嗣的,就算那个人再受宠,也别想怀上龙嗣!她从不认同什么去母留子养大别人孩子的计划,宫里这么多人,难免人多口杂,日后指不定有人撺掇使坏,那她就是白养了别人的孩子,所以这点她与她的父亲背道而驰,但她仍坚持自己的想法,要生也得生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