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不深还能放那么多屁,开春后你便随本少爷入长青学院,你带着这只天翔兽,再加上本少爷比黄金还贵的面子,他们便没有不收你的理由了。”
“给我的?”
“废话,本少爷又不是天翔师,就算是也不会买这么只垃圾。虽说入了百兽榜的天翔兽,都有提升到壮兽期的潜质,但这只鸟排名太靠后了,能不能踏入王兽期还不一定呢。”
“怕是不能。”老马冷冷插了一句。
陆怜生顺着老马的语气说到:“怕是受不起。”
应东流大喝一声:“本少爷说你受的起,你便受的起。怎么,本少爷的新年礼物你也敢拒绝,若是不给本少爷这个面子,从此刻起,你这一年与往后的每一年,便不用在阳间过了。”
“欠你太多,脸皮已然厚了,那便收下了,多谢。”
“有进步,客套话少了,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让这些话从你口中消失。”
应东流从包厢的软座上起身,径直向外走去,语气悠扬的说到:“老马,回房,睡觉。”
正月初一,北峙城,客来赌馆,四处张贴着喜庆的红艳,香满楼照例为客来赌馆送菜上门,只是菜肴变得更丰盛了。
朱颜自城北那片杂草丛生的荒地中,将一如既往看着有些穷酸的徐先生,领进了客来赌馆内。徐先生拎着两幅亲题的对联,来此拜年,也便受邀留在赌馆内,吃上了一次热腾腾的饭菜,而不是朱颜每次带去的剩菜。
长宁城,应府,九星楼阁气派依旧,拨开弥漫在新院外的雾气,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应氏一族的众人,每年来应府见到这奢华的九星楼阁,必要发出阵阵赞叹。应老州牧笑脸相迎,应长温擅长的应付着客人们,应东流不愿回家过年,应长温倒是愿意赶赴上京陪伴儿子,只是实在不能把那么大一票人,丢给老爹招待。
上京的年味有时是弥漫在空中的,鞭炮的烟火味与鱼肉佳肴的飘香,时常充斥在百姓们的家门口挥之不去。
雨酥街在这最热闹的日子里倒是更清净了,四周府邸中,不少修养身心的富人与大官,都回了原有的大宅过年去了。
先前老马府中,倒是有天锦绸庄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为老马府置办过年的一应事物。不少丫头仆人还留在了府中,说是怕小少爷在府中太冷清,人多也好热闹些。
结果不论男女,都被回府的应东流轰了出去,他们尽是领了老爷的命,却未完成老爷的吩咐,一干人等只得在老马府院门前,排排静站,整齐无声,久久不曾离去。
应东流无奈地撑了撑额头,道:“都赶紧滚回去,还有告诉应长温,本少爷好的很,不用他安排,别再出现在这条街里了,否则来者便是本少爷练剑的木桩。对了,送钱除外。”
天锦绸庄的伙计们面露为难,随后还是离去了,只是最后这句话,叫众人很是无语。自应东流入住上京,上京这家天锦绸庄分店,一年的利润怕是都被应东流败完了。
对于掌柜的而言,每每最不想见这位少东家的时候,便是他要钱的时候,关键按应长温的吩咐,还不能不给,而且得多多益善。
“赶走了?”
“简直如蝇虫一般,入了府后不是热闹,而是吵。”
陆怜生看着应东流厌恶的表情,知道他是真不喜欢那些外人,突然浅浅一笑,道:“昨夜未眠,丑时下铺,于楼内闲逛。见七层竟有一处,在此等奢华之地专卖杂货,想着总是胜于外面的高精货色,便买了一捆白丝,花了一夜紧赶慢赶,亲手制了一串剑穗。”
陆怜生从怀中,取出一串纯白柔顺的剑穗,递给应东流,道:“赠你,也算是回礼。”
应东流嫌弃的瞥了剑穗一眼,道:“本少爷一共就给了你几贯钱,你纵使全花了,买的也是便宜的垃圾货。瞧你把这玩意做的那么丑,还是白的,素气的要命,怎配得上本少爷的华贵。”
“不过新年礼不能拒绝,本少爷订的规矩自己也得守,不过好在本少爷房间大,这么个破玩意也不占地方。”应东流说着,便以极快的速度,一把将剑穗夺了过来。
见应东流收了自己的回礼,陆怜生的嘴角满意地微微扬起。明年,也可能是明年的明年,总之以后定再回你一份,足够你满意的大礼,陆怜生想到。
但随即又转念想到,要令这位应少爷嘴上心里都满意,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