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尽早有准备,身体灵活一转。
一旁的豆浆没了威胁,前肢在墙面借力,后腿朝着男人的腰猛一撞击,四五十斤的撞击力量,男人差点被撞断腰,趔趄一步后就直接趴到了地上,季尽没有一丝犹豫,高尔夫球杆给了他一个爆头。
是真正意义上的爆头,黑暗中,红色混着白色四溅。
昏暗的楼道里,血腥味被垃圾的臭味所掩埋。
脏乱的地面留下几道干涸的紫红色血印。
季尽抹了把脸,握紧手里的球杆,除了有点手抖,似乎没有其他更多的想法。
在时间面前抉择,季尽向来选择对她有利的那条路。
这些人,留不得。
手电筒掉落在楼道发出咔哒一声,橙黄的光芒照不亮全貌,只有女人一张沾血芙蓉面在半暗半亮之中仿佛笑了一下。
随之而来的是球杆残影与“哒”的一声重击音。
那个最先跑到楼梯口的男人背朝众人直愣愣摔了下去。
众人屏息。
掉落的身体如行动困难的玩偶,在楼梯上滚了几圈,啪啪两声落在两层楼梯中间,一动不动。
这下,在地上呻吟的几人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哪里是什么小白花,完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可惜众人明白的太晚,现在伤的伤,残的残……
一个人求饶道:“姑奶奶,我们错了,你——啊——”
话未尽,季尽手起杆落,没有丝毫犹豫。
男人和前面那人一个死法。
另一人还想挣扎,一旁盯梢的豆浆摇了摇尾巴,朝着他下盘就是一爪子。
那人还没完全从地上起来,就被球杆正中头骨。
两杆子下去,楼道天花板上全是血液喷射的痕迹。
季尽甩了一下球杆上的脏物,看了旁边一眼,把地上的手电筒往那边一踢。
楼道里的场景渐渐清晰起来。
夫妻两抱在一起,女人身上也都是血,在灯光照耀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男人看着季尽,嘴角动了几下,麻木的神情松动,突然放下手里的妻子朝季尽的方向跪下。
豆浆把头往季尽身前一抬,对着男人龇牙。
季尽握着球杆,裤脚还带着几滴未冷的血滴,唇角的弧度在心跳声减缓的频率中渐渐拉直。黑长的马尾散落在肩膀上,远远看去,犹如一个清冷面容的大学生——如果能忽略掉她脚边的几具血肉模糊的东西的话。
这样一番动静过来,楼道终于有了动静,几个人畏畏缩缩的从楼梯口张望下来,在触碰到季尽视线的一瞬间又缩了回去。
“我老婆……我老婆她……求求你了……救救她……”面前的男人语无伦次,只是一个劲磕头,手和脚都是抖的。
地上还有一堆没凉的液体,男人麻木的在血液里磕头,磕的满脸是血。
季尽绕过他蹲下身,在男人还要继续磕头的时候开口,“把走廊收拾干净。”
话落,手已经翻看起了女人的身体。
女人看起来不太好,所幸衣服下没有什么伤口,肚子被护的很好。
只是脸上有几处青肿,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
应该是缺水缺食物加上受惊的原因。
想了想,季尽对豆浆招了招手,一人一狗消失在楼道里。
男人看着季尽关上门,神色变得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