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没欺负的,我要你问问她们,你为什么不问?一直揪着我这个受害者不放干什么?”沈星言依旧寸步不让,声音很小却掷地有声地同他吵。
她既然敢挑事,就没准备善了!
她再也不想忍受这份畸形的家庭关系了!没有一丝意义,还总是恶心人,叫人倒胃口!
沈星言毫不畏惧一挑多的凶样,刺激得沈月也忍不住看不过去的加入混乱。
她恼火的凑上来开骂,“沈星言你疯了吧?你是狗吗,逮到人就咬?我们家人请你做客吃饭到底有什么错!你不识好,还血口喷人!”
沈月不冲上来。
沈星言还想不起她。
就是这个假千金,在刚进入她家一个星期的小学时候,趾高气扬的告诉她,“你和你外婆卑躬屈膝求来的一个学期的学费生活费,不过只值我的一件裙子而已,你和你那没用的外婆,真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乞丐!”
她永远不知道这句话,对她人生起了什么样的压制作用?
因为她,沈星言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可怜的乞丐,没有什么人爱她,也没人为她撑腰,她只能依靠自己,而且从小便养成了忍耐、看人脸色行事的讨好型人格。
后来还是雷厉风行叱咤风云的师傅看她身上奴性太重,一直刻意的帮她改正,沈星言才好了许多,但终归还是本性难移,她软弱的本性,最后害了她!
如果不是她天生的性格缺陷,她也不会有后来那样让人无语的结局。
“啪……”
沈星言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怒气值爆表,“性骚扰,利用所谓的伪兄妹关系猥亵我还不算吗?
你们这群罪犯都应该感谢我那天傻乎乎的,没想起来报警,不然就你老哥这变态,我怎么说也要把他送进去!”
“你胡说什么?你这个疯子?!”
沈月莫名其妙的被打,还听到沈星言污蔑她的哥哥,肯定不依不饶,冲上来撕打沈星言。
“你们干什么?你们以多欺少,欺负我姐姐!我跟你们拼了!”莫小仙自然不让,第一时间扑上去帮忙,保护着沈星言。
场面一时间有些乱。
三个同龄的女孩扭打倒地。
来来往往的那么多逛商场的人,许多人围着看他们家的笑话,沈朝阳实在是觉得太丢人了。
他怒极大喊一声道,“都够了!有什么事情回家说!知不知道要脸!”
说着,他低身拉起了沈月,却看都没看一眼他的亲女儿沈星言,偏心见,肉眼可见。
顾珊见状怎么还不知道沈朝阳是站在她们这头的?
她赶紧凑上前安抚老公道,“你也别太气了!孩子之间闹了点误会,过一会就好了!孩子都是懂事的孩子,你绝对不许怪星言知道吗!不然我第一个不让你!”
这一段话说得漂漂亮亮的,但是简直堪称反间计。
顾珊越劝和,沈朝阳看她这个胡作非为,到处污蔑别人,在公开场合宣扬家丑的女儿就更看不上眼。
他望着沈星言,一脸失望和绝情的说道,“星言,我从前看你乖巧,努力上进,还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没想到越长大却越不懂事了!”
怎么就变得这么的现实可怕和咄咄逼人了?
沈朝阳头也不回的拉着自己人跑路道,“我们回家吧。”
这个人,他大老板,可绝对丢不起。
沈星言冷冷的看着自己曾经最在乎最渴望得到他认可的人,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她贴标签,下莫须有的定义,只觉得恶心。
就沈朝阳这样的父亲?
后来到底是怎么有脸找她去给他养老,帮他担底的?他也配吗?!
她虽然生性软弱,但混当地产行业这么些年也不是一点气性都没有,如果这样的烂摊子她也接,她对得起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窝囊罪和委屈吗?
重活一世的沈星言现在看得门清,她瞥了一眼被她搅和得乱作一锅粥的这家人道,“等等,爸爸,你有闲钱给两个其他男人的种买东西,难道就没有钱给我这个亲生女儿花吗?”
沈朝阳一脸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从前他这个女儿总是表现得一副乖巧和不在意物欲的样子,说她是全世界最心疼他的辛苦的人,现在却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朝他要钱?
这是什么拜金、口是心非的孩子!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星言才不在乎他现在怎么看自己呢?沈朝阳是她爸,给她钱花,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以前是她愚蠢,才觉得不像那家人一样把沈朝阳当冤大头一样用他的钱,就是高尚,就比那三个吸血虫高一等了!
现在回想。
那可真是不自量的清高!
她作为这个男人的嫡系,不仅应该学着她们一起啃他,还应该比谁都啃得凶!
她现在对沈朝阳客气,这男人老了的时候,可不会对需要养他老的自己手软?
既然他们父女俩迟早都要互相伤害,那也不要怪她先行使行使自己的权利……
沈星言坐在地板上笑着要钱,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你这继子继女挑的这两车东西,至少也有一千吧,这还不是亲的,您都这么大方!我也要花一千,爸爸,您也给我这个亲生女儿一千块花花吧!”
站在人群后面围观的兼职人员酆九安,看到这里,皱紧了眉头。
他远远的看着这个地上这个卑微、可怜又可耻的女孩子,第一次没有了敌意和挑剔,只有一种浓浓的物伤其类的悲哀感滑过心头。
他的脑海中,疯狂滑过一种想法:“咋咋呼呼让人琢磨不透的沈星言,原来是个没有家的可怜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