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比魏珍如小一岁,那时也才二十出头,还很年轻,知道她怀孕,因为完全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就逃跑了。
他以为魏珍如会把孩子打掉,所以跑了就没回去过,直到后来在南城,两人又重新遇到。
那时魏珍如已经跟萧家签了协议,拿到了钱,一身名牌,光鲜亮丽,陈平以为她攀上的哪个有钱人。
到后面,陈平才发现魏珍如竟然这么胆大包天,用当年他们拍的照片和他们的女儿去讹钱。
他劝过魏珍如自首,但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魏珍如尝试过有钱的滋味又哪能这么轻易放弃?
陈平觉得魏珍如走向极端都是他当初逃跑不负责任造成的,所以后面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想着哪天骗局被发现了,他能陪她一起承担。
但没想到,这一天过了十多年都没到来。他也从原来的害怕忐忑,变得理所当然地享受一切。
真相大白,魏珍如和陈平承认了所有事情,被警方拘捕,并移交到检方那边审理定罪。
至于萧柠,经审问,她只是魏珍如敲诈勒索的一个工具,不知情也没有参与策划和包庇,但由于制造谣言影响恶劣,虽没严重到诽谤侮辱的地步,但也要被拘留和罚款。
所有事情尘埃落定的那天晚上,温若凝独自在阳台上站了好久。
周浔也洗完澡出来,发现卧室和书房都没人,走下楼梯,才看到客厅的阳台门开了。
“怎么站在这里吹热风?”周浔也走到身后搂她。
他洗了头,还没有吹干,水滴沿着发丝滑落,沾到温若凝脸上。
温若凝手臂抬起来抓了下他的湿发,“怎么不吹干头发再出来?”
“天热,又有空调吹着,等会儿就干了。”
周浔也低头亲她侧脸和脖子,温若凝伸手推他的脸,有些嫌弃,“我的头发要被你弄湿了。”
“行吧。”
周浔也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口,只抱着她,“你站在这里看什么?”
他们眼底之下是南城的万家灯火,如黑夜中的璀璨星辰,温暖的光芒照亮了城市的轮廓。
“嗯?”温若凝摇了摇头,“没看什么,就是有些感慨。”
周浔也下巴抵着温若凝的头,“找到真相你不开心吗?”
“开心啊,”温若凝说,“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怎么会不开心?”
“我就是觉得……”她顿了顿,“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吧。”
周浔也托着她的下巴说:“那肯定啊,没有人一出生就是坏的,但他们所做的选择会带他们走上不同道路,所有有些结局是他们自己选的。”
“嗯,也是。”
温若凝转过身去,面对面搂着周浔也,突然感叹道:“还是没必要同情心过于泛滥啊。”
周浔也嘴角清浅勾起,“对于坏人没必要同情,但你可以同情一下我。”
温若凝抬起头,乌黑的眼眸不明白地转了转,“嗯?同情你什么?”
“你想想,我们多久没有……”周浔也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温若凝已经明白,推开他一点,抬起头瞪着他,脸蛋渐渐漫上粉色。
她生理期已经结束好几天,但因为白天要去学校图书馆忙修复项目,又要去派出所协助调查,每天累得倒在床上就睡着,他们大概有半个月没有过。
“今晚可不可以?嗯?”周浔也捏捏她耳垂问。
温若凝脸上的粉色已转化成绯红,被他捏过的耳垂也在发烫,最后点了点头。
阳台门关上,智能操控的窗帘,收到指令,缓缓从两边向中间移动,直至完全将南城的夜色挡在布帘外。
沙发上,温若凝被男生按在腿上坐着,周浔也单手扣着她的脖颈,头微微抬起,吻她的唇。
纤细的腰被握着,掌心的高温渐渐沿着曲线蔓延,他的手指修长,指尖划过像带了电流,她忍不住战栗。
温若凝穿着吊带睡裙和一件很薄的开衫,白色的开衫滑落,白皙的后背,蝴蝶骨线条柔美,指骨分明的手掌按在上面,美不胜收。
炙热的吻渐渐往下,她被吻得轻颤,细白的指尖没入半干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