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
?? ?
我是多余的。
前头那俩货头挨着头腻歪半天了,身周冰冷的空气都变得像蜂蜜一样粘稠,任谁也插不进去。
后来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棕发大男孩看到这一幕,挠头傻笑,顺便掏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最后,他还不由分说地对准我拍了一张——小萌虎炸毛图。
镜头都快要杵到我鼻尖上了。
嘿,这人,有意思!
互诉衷肠的二位互相舔伤口,带着密密麻麻倒刺的舌头动辄就被厚重的毛毛挂住,俩虎经常要偏过头去,省得干呕……
它俩都饿了,肠鸣比直升机的轰鸣声还大,毕竟经历一场大战,消耗巨大,都是饥肠辘辘。
虎妈妈瞥一眼旁边,它们俩颇有默契地转身,去把那冻得咬都咬不动的熊拖起来,齐齐回头盯着在场唯一的两脚兽。
【嘿,泰戈尔,我的兄弟,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是爷爷说的那种见色忘义之辈呢……】
大男孩耸了耸肩,他从小混迹山林,对老虎简直毫无畏惧之心,就当是邻家小弟一般。
他只看泰戈尔的眼神,就知道它想干什么——
这些日子,他这个轻伤患者除了要当十项全能的护工,可还担负着伙夫的重要角色。
他的厨艺算不上好,但他给泰戈尔做的第一顿烤兔肉,就把这头茹毛饮血的凶兽折服了。
他还记得那天,这家伙腹部豁着个血呼啦的大洞,嘴里塞满了烤兔肉大嚼特嚼,脸上惬意又享受的表情,哪里像是重伤垂死的伤患?!
一只烤兔子远远不够,他又拖着伤去附近捕猎,足足烤了六只兔子才把泰戈尔喂了个半饱,不哼唧了……
野兽的身体修复能力确实不一般,也没用什么好药,这才多久,泰戈尔都恢复到能猎杀大熊的程度了,真叫人羡慕啊!
【不过,我只烤过小型的动物,这个大家伙,烤出来不一定好吃哦~唉,要是有酒就好了!这鬼天气,真是冷得我时时刻刻想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啊呜?】
想喝酒?
我有啊,伏特加,葡萄酒,还有寡淡如水的清酒,都存了好几箱呢,几世了,动都没动过。
大概都被动变成陈酿酒了吧?!
可惜吖可惜,咱俩还没熟到那个份儿上,有也不给你喝。
大男孩利索伸出还能动的那只手,大大方方地笑着和虎妈妈打招呼。
hi?(。???。)?
【泰戈尔,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媳妇吧?长得真健壮真漂亮!母老虎你好呀,我是泰戈尔的朋友,我叫亚历山大·阿瑟!】
虎妈妈被夸健壮,傲娇地鼻孔朝天,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它亲昵地把头搁在虎爸爸身上,来回蹭,眼里是小虎崽儿月余以来少见的温柔。
【啊呜~】
鸭梨山大啊?!阿色?!
看他牙酸的表情,是挺压力山大的……这小老外,还挺会取名字!!!
亚历山大受不住小老虎萌萌哒的小眼神,那只被冷落的手掌半空划拉几圈,落到了小老虎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