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娅傲娇地绕过傻傻昂着头看她的呆子,径自下了楼。
有内部人员做担保,那俩大兵也只能默认小老虎被抱下去。
前方战/场/炮/火/连/天,后方医院却是非常平静,所有的救援治疗都井井有条.
除了相见那天,亚历山大还能抽出空来抱着小老虎喝两杯茶,此后,就忙得像个陀螺。
能送回来的伤兵,绝大多数都是命大又幸运的年轻人。
直到随同阿尔乔姆上手术台,给一位将/官手术的时候,亚历山大被从昏迷中惊醒的男人抓住胳膊。
这人的胸口,也有烈焰标志,年纪,在四十上下,他身中五枪,其中一枪,打在左胸处。
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喘得说不出话。
亚历山大一瞧对方惊恐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
呵,真是巧了,当年,爷爷身上的致命枪伤,也是这个位置呢!
他在心里默默跟阿尔乔姆道了个歉,用力掰开男人的手指,继续原先的动作,剂量减半,动作轻缓。
半小时后,男人死了——因为取弹片中途他猛烈挣扎,手术刀直接扎穿了他的心脏……
负责麻醉的是亚历山大,他动了手脚。
害死爷爷的人,必须死。
有一个算一个,愿烈焰军要么为/国/捐/躯,要么干翻敌人不要受伤,千万别落到他手里。
尤利娅走的那天,小老虎仍然不答应随她回去,她只好极不情愿地送它回家。
山林还是那个山林,虎爸还是那个凶悍的泰戈尔。
只是虎妈妈,肚子老大了。
它见到突然出现的小老虎,第一时间就认出来。
不像泰戈尔,龇牙怒吼,差点把亲儿子的脖子一口咬断。
尴尬的泰戈尔被虎妈训斥之后,灰溜溜地出去捕食,庆祝一家团圆。
前几天在附近折腾得狠了些,所以,它跑得有点远。
【嗷呜?】
虎妈妈临产了,怀了三个月,累得它整个腰背都塌下去,情绪一激动,说生就要生。
树林里郁郁葱葱,全是绿色。
很好地掩护了带人来偷猎的安德烈的身形,他拿着望远镜,指挥狙击手倒数321开枪。
【砰——】
枪响了,正好虎妈妈翻身,躲开了正对着它脑门的子弹。
第一只小老虎噗通掉在草地里,被枪声吓了一跳。
【蠢货,居然没打中!继续,虎/皮不重要,我只要虎/骨!】
枪声又响,却是朝天打的。
狙击手惨叫出声,手被一只身量不高的小老虎扑上来咬穿了。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男人都是镇上的闲汉,全是被安德烈花钱雇佣来的,拿着手枪砰砰砰胡乱扫射,子弹全浪费了,连小老虎一点儿皮毛都没伤着。
虎妈妈愤怒大吼,嗷呜声直接传出去很远。
它在叫泰戈尔回来。
第二只小虎崽儿也生出来了,它没看到,勇敢的大哥正在奋勇杀敌。
狙击手拼着废掉一只手,翻身滚地,把小老虎死死压在身下,一个闲汉慌慌张张地瞄准,砰地射穿了小老虎的脑门……
【打不到大的,小的应该也行吧?!】
(安德烈:没用的东西!)
(狙击手:总算有个能用的!)
小老虎睁大了眼睛,脑子里轰轰响,地上一群蚂蚁,运着不知从那儿弄来的虫子尸体。
唉,活得不耐烦了的小老虎,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