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之前还不忘推掉责任。
“你别忘了是你们请我们来对付你外甥的!”
“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舅舅和舅妈也被吓呆,两人围在自家儿子身边嚎啕大哭:“陆言你个杀千刀的!”
“你赔我儿子的命!”
“你跟你那个古里古怪的爸爸一样,都是神经病!”
“你们全家都不正常!”
陆言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他没死。”
“伤口不致命,止血后休养就可以。”
舅舅和舅妈不信,依旧抱着儿子的身体大哭。
趁着还没别人进来,陆言上前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
他被吓晕的表哥迷迷糊糊醒来:“我,我没死?”
“妈!我好疼啊!”
陆言随手撕了几块布条绑在伤口上方,流血的速度肉眼可见变慢,这会儿舅舅一家才注意到那匕首并没有没入太深。
“就算这样,那刀也是你捅的!只要我告发你,你就算不被抓,学校也肯定会开除你!”
这时还想着威胁他,果真是死性不改。
然而陆言却并没有丝毫受到影响的迹象。
他还笑了。
“舅舅,刀柄上没有我的指纹,而且行凶者是你叫来的。”
“你好像忘了,我才是受害者。”
“这种时候,你该求我别追究才对。”
陆言起身,脚尖悬在刀柄上。
舅舅声音都抖了:“别!”
“可是你舅舅!亲舅舅!”
“血浓于水啊陆言!”
这要是一脚踩下去,他儿子就没了!
陆言打圈的脚尖像死神未落的镰刀。
“舅,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把你们送进牢里吗?”
他说:“跟什么狗屁血脉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只是不想被你们连累,留下案底罢了。”
那样的话他就脏了。
脏了,还怎么配得上秦莘。
舅舅家三个人全都愣住。
陆言点了一下刀柄,表哥立刻疼得白了脸,正想惨叫呢又听他说。
“其实仔细想想,除了坐牢,倒也不是没别的办法让你们彻底安分。”
舅舅一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房子的。
也不敢问陆言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
陆言那崽子说的没错,这事他们不占理,再说那几个王八蛋走之前喊的话邻居都听见了,真要告到法院去还不知道最后倒霉的是谁。
而且那小子对伤口的把控还真的很厉害,医院说了,就是轻伤,看着吓人,其实连住院都不需要。
舅舅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他问他家婆娘。
“你还记得我姐夫吗?”
舅妈记得,人高高瘦瘦,还白净帅气,一副书生模样。
和她家这个大老粗站在一起,一个像城里的公子哥,一个像山里的野猪。
但这话她能说吗?
舅妈摇头,舅舅却说:“那人只有外表看着老实,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
他搓了搓手臂。
“特别阴沉,就跟刚刚的陆言一样。”
舅妈觉得她男人要么是记性出了错,要么是脑子有问题。
“我怎么记得他就是个傻大个?”
舅舅看四下无人,加上儿子死里逃生心态有点不稳,就忍不住跟她说了件旧事。
“你知道什么啊,好多年前有一天,我看到我姐夫大半夜灰头土脸从外面回来……”
他凑到舅妈耳边压低了声音。
“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就跟过去看。”
“这一看,我居然发现他衣服上有好多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