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打算用常用的公关手段解决的时候,那人又开了口。
“那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你说啊,还记得吗?”
时忆皱眉,这人拽着他的时间过长,态度也有些称不上礼貌了。
就在一旁守着的学生会长冷汗都要冒出来,他一个劲给骨干们使眼色,后者也大声提醒:“请前面的观众动作稍微快一点哦,排队人数比较多,后面的大家还在等着呐。”
“互相理解啊!”
可这人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就是纹丝不动。
她盯着时忆的眼睛:“你说过,会一直陪我,哪怕我去死。”
时忆波澜不惊的眼瞳不曾泛起波澜。
他抬起手臂:“可以松开我吗?”
这人身后的粉丝已经开始躁动不安。
“姐妹,咱们做粉丝的要注意界限啊。”
“是啊是啊,咱们都理解你喜欢时老师,但现在你有点过了啊。”
“先冷静一点,把人松开吧。”
“时老师时间有限的,你差不多就让下一个上吧。”
可她就是不听不理,不依不饶,誓要等一个答案。
僵持之时,有人从这粉丝后方伸出手,看
起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腕。
女人条件反射松开手,然后摸着发麻的手腕,忽然情绪激动起来。
“你不是时锦!”
“你是谁!”
“时锦呢?时锦去哪儿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学生会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这人忽然抬腿,想越过签名桌冲向时忆。
她尖锐的美甲直勾勾朝时忆的方向抓去。
大家都惊呆了,一时失去了反应能力。
还是离时忆最近的秦莘率先推倒桌子,避免了这显然不会让人感到愉快的接触。
同一时间,还是那只手揪住女人衣领,把她向后拽开,丢到了保安手上。
慢了一步的王良连忙上前道谢,却听这人不咸不淡说了句什么。
易凌又看向站在时忆身边表情严肃的秦莘,觉得这经纪人还不如那碍眼的丫头。
“废物。”
王良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也不清楚这俩字说的是谁。
但见下一瞬,易凌自顾走到已经倒下的签名桌前,单手将它扶起摆好,然后递出自己的签名本。
“要to签。”
他一本正经地把本子往时忆的方向推了推。
对方才刚刚帮过忙,时忆当然不好拒绝:“请问怎么称呼?”
易凌想了一下,告诉他:“我姓拾。”
初次向儿子介绍自己,他觉得不能太过随意。
于是认认真真解释。
“不是数字十,是朝花夕拾的那个拾。”
不是“代号10”,我是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