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边吃烧烤一边喝啤酒。
“还是冰镇的好喝,常温的没那个感觉。”江景川灌了大半杯嫌弃道。
“你现在开车去买还来得及。”
“妈的,明知道我不会开车还来激将法是吧。”
“差点忘了,你是未成年,不能喝酒。”
“......”
酒吧都不知道去多少回了,现在说未成年不能喝酒是不是晚了点?
温语:“看你们喝酒的姿势,一看就没少去酒吧喝酒。”
寒钦:“他们起码一周去一次酒吧,有次还带了两瓶威士忌回宿舍。”
老沙:“你该庆幸他们带的是两瓶威士忌而不是两个Omega。”
众人:“哈哈哈哈哈。”
被他们调侃徐砚江景川也不生气,江景川大大方方承认,“南城最出名的几个大酒吧我们俩都打卡了,环境还行,音响不错,我们都跟那几家酒吧经理混熟了,你们要是想去的话,报我们俩名字能打八折。”
温语开玩笑道:“要是打骨折怎么办?”
江景川拍着胸脯保证,“信哥的人脉,绝对打八折。”
寒钦揽住自己的小男友,“不好意思,我们对酒吧不感兴趣。”
江景川转而把主意打到原则身上,发现他喝的是果汁,也不知是不是酒壮怂人胆,在众人明晃晃的目光下,江景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速拿走原则面前的果汁倒掉后倒了一杯啤酒放回去——
“吃烧烤不喝啤酒那是没有灵魂的!”
六人:“......”
顾别那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原则讪讪拒绝,“我不会喝酒。”
江景川明显是喝上头了,分清天南地北,“没有人天生就会喝酒的,喝着喝着就会了,你不试一下怎么酒不好喝。”
说完他还主动举杯要跟原则干杯,“来,干杯。”
原则硬着头皮和他干杯,只是喝了一小口,苦得他直皱眉,那种味道太奇怪了。
说江景川醉了但他还知道原则没喝完,说江景川没醉他还非要原则干完那一杯。
徐砚连忙扯住江景川,“江景川,你喝醉了。”
“我没醉。”江景川甩开他的手,“学神,你怎么不喝啊,是这酒不好喝吗?”
醉鬼一般都会说自己没醉。
面对对方的不依不饶,原则只好一口干了,“我喝完了。”
谁知江景川突然起身拿着酒瓶又给原则倒了一杯。
“再来!”
“......”
他以为再来一杯?
徐砚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放下手中的串,扯着江景川往帐篷走去,“你们继续,江景川喝醉了,我带他去休息。”
江景川奋力挣扎着,“我没醉,我还能喝,狗砚你放开我。”
徐砚不但没松手,紧紧地抓着他,“只有醉鬼才会说自己没醉,我说你醉了你就是醉了,听话,你该休息了。”
江景川忽地打了徐砚一巴掌,是打在手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听着声音都觉得疼,始作俑者怒道:“你当哄三岁小孩呢。”
徐砚:“......”
他太难了。
当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原则一开始没觉得身体有哪里不适,可是过了一会儿,头有点晕,感觉脸还有点烫,有点像喝醉的感觉。
顾别是最先注意到他的变化,凑过来轻声问:“怎么了?”
这个时候的原则反应有点迟钝,他慢慢抬头看顾别,对视三四秒后才说:“我头有点晕,好像喝醉了。”
顾别顿了顿道:“那你要不要去休息?”
原则沉默一阵,然后点点头。
“原则好像喝醉了,我扶他去睡觉。”顾别起身对另外三人说,随即扶着原则往帐篷走去。
徐砚刚把江景川安顿好从帐篷里出来就看到顾别扶着原则过来,他有些惊讶,“原则喝一杯就醉了?”
顾别也不太清楚,“以前没见过他喝酒。”
徐砚第一次见觉得挺稀奇的,接着给顾别指路,“中间那个帐篷是留给原则温语的,然后你跟寒钦住在右手边那个,我跟江景川老沙一起。”
顾别应了一声,扶着原则进了中间的帐篷。
原则还有点意识,但不多,他刚躺下又弹坐起来,嘴里呢喃着,“我还没刷牙洗脸呢。”
“......”顾别,“我去拿水给你漱口,你先在这里等我。”
又是一副哄三岁小孩的语气。
原则没说话,也没动作。
顾别退出帐篷去拿矿泉水,还特意拿了个塑料袋。
漱口之后原则再次躺下,不到两秒紧接着又弹坐起来,“我没洗脸。”
顾别早有准备,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原本想让原则自己擦,但看到他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估计擦不明白,就亲自上手了。
顾别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
原则大概是真的醉了,毫无反应。
擦完脸,顾别让原则躺下,还很贴心地帮他盖好小毛毯,随后处理一下垃圾才重新回到帐篷里。
对比吃烧烤喝啤酒,他更想待在这里静静地守着原则睡觉。
不是第一次见原则睡觉的样子,但喝醉酒的原则睡着的样子真的很乖,不吵不闹,没了平日里的生人勿近。
顾别没忍住低头轻轻地在原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下一秒,后面传来一阵东西掉在草地上的闷哼声。
顾别回头,只见刚喝醉酒被徐砚带去帐篷休息的江景川睁大着双眼看着他,一副不可思议不可置信且晴天霹雳的表情。
仅两秒,他开始自我催眠。
“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一定是在做梦。”
“......”
嘴里念叨着同一句话像机器人一般的走位回到帐篷继续睡觉。
顾别收回视线,看着原则睡觉。
或许是因为有人在旁边守着,这一觉原则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
江景川是第一个起床的。
简单的洗漱过后,他就开始发呆。
第二个起床的是原则。
一看到他,江景川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昨晚看到的那一个画面,他想了一早上都没想明白昨晚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原则没察觉到江景川的不对劲,问他,“其他人还没起来吗?”
江景川不答反问:“你昨晚几点睡的?”
原则愣了愣,回道:“忘了。”
昨晚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江景川又问:“那你是一个人睡的吗?”
原则:“...我跟温语一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