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没事吧?”
夜阑和池暝上前,掀起帘子查看车内萧时桉的状况。
“噗!”
一口鲜血喷出,萧时桉顿时晕了过去。
“王爷!”
夜阑眼疾手快接住即将倒下的萧时桉,转头对池暝道:“快去驾车!”
“驾!”
池暝上了甲板,扯了扯缰绳,驾着车快速往王府走去。
“顾大夫!”
“顾大夫!”
如今天已黑透了,顾盈辞早就休息了。
听到声音,她不得不掀起被子起身,一开门就见在院子里几步跑来的夜阑。
等人到了跟前,顾盈辞还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何事,就被夜阑一把抓住手臂往外走去。
“你先等等,”她挣开自己的胳膊,“可是王爷身体出了状况?”
“王爷遭人刺杀,如今已经晕倒了!”
夜阑眉头锁的死死地,焦急不已。
“你去哪?”
见自己一说完,顾盈辞就掉头往回走,夜阑语气很是不善。
“拿药箱!”
顾盈辞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夜阑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着急,却忘了这回事了。
等两人拿上东西进了主院,池暝正守在萧时桉身边。
顾盈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萧时桉。
面容憔悴,脸色苍白,额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虚汗。
原本还有些血色的嘴唇泛着青紫,扭曲的面容彰显着他此时正承受着巨大痛苦。
她放下药箱上前探脉,脉搏混乱,体内气息流窜。
这个男人,将狼骑训练的所向披靡,宛如来自地狱死神,所到之处无一生还。
将那些敌人打的屁滚尿流,维护了西戎边境多年的平静。
可是当初如神一般的男人,如今却只是使用了内力就使身体这般不堪重负。
顾盈辞不由的心中惋惜。
“顾大夫,我家主子情况如何?”
夜阑担忧不已,一旁的池暝也是满脸的忧心忡忡。
“救自然是能救,只是......”
顾盈辞话说到一半,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掩盖住双眸中的暗流涌动。
“只是什么?顾大夫,还请您放心,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您!”
“非也,你误会了。”
她看向一时情急的夜阑。
“我并非是想要借机寻求什么,而是清毒之事并非一时之功,需要慢慢来。”
夜阑和池暝自然也是明白顾盈辞的意思。
只是这种事情又不是他们能做主的,还是要看主子的意思。
顾盈辞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也不急。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给王爷施针,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夜阑和池暝对视一眼,“好,那王爷就交给顾大夫了!”
两人走了出去,关了门守在了外面。
“她值得信任吗,会不会对王爷不利?”
一直没有说话的池暝忧心道。
“这皇城之中,又有谁能够信任?至于她,至少目前底细干净,就算她是徐太傅的人,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就下手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要真是敢不知死活,那我就算是拼了了命,也要让整个皇城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