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公赶忙问道,身后的国公夫人与谢淮昀也凑前几步,等着顾盈辞的答复。
她盯着药箱,在几人察觉不到的地方,右手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床面。
见顾盈辞不说话,三人心中顿时有些慌。
“顾大夫,怎么......情况很严重吗?”
谢淮昀心中担忧,于是直接出言询问。
顾盈辞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倒也不是,谢小姐只是身子太虚,稍有折腾便会病倒在榻,不过......”
“不过什么?”
谢淮昀见顾盈辞欲言又止,眉心微微皱起。
顾盈辞站起身,看着他道:“我这里有一套针法,可以让谢小姐的身子好上几番,虽不及别人一般康健,但也要比如今好上不少。”
“哦?此话当真!”
晋国公语气中带着几分欢喜与迫切,以及不敢置信。
毕竟谢诗颜的体质可是连宫中御医都无法改变的。
“小女不敢在国公面前妄言,只是......有一点问题需要国公的相助。”
“但说无妨!”
顾盈辞深思片刻,才道:“这针法乃是家师独创,虽说小女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但是却没有在人身上使用过。”
她看着晋国公,“所以,还需要国公为小女找一个死刑犯,以身试针!”
谢淮昀与自家父亲对视一眼,随即,对顾盈辞道:“可以!可还有其他的要求?”
“暂时没有了。”
“好!没有问题!”
晋国公顿时一口应下。
顾盈辞随即背起药箱,对谢淮昀与晋国公道:“那我们走吧。”
“现在?”
晋国公一时愣住,这么急切的吗?
“时间不等人,谢小姐的身子虽然不是特别要紧,但这针法越早效果越好,越往后拖延,施针的效果越会大打折扣!”
晋国眼眸深深一沉,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他看着顾盈辞道:“你随老夫来!”
......
昏暗的牢房内,四面都是墙。
一个一个被围起来的四四方方的框里,关着的都是犯了各式各样罪行的犯人。
由青砖堆积起来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血痕。
潮湿的地面上偶尔还有老鼠爬过,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见过晋国公!”
守门的侍卫见到来人,立即上前见礼。
同时向身后的同僚递了个眼神,同僚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你们寺正呢?”
侍卫不着痕迹的看了晋国公身后的顾盈辞一眼。
却见她微垂着头,再加上牢房中的灯光幽暗,瞧的不是很真切。
听见问话,他收回目光,对晋国公道:“回国公,寺正不在,不过江大人正在卷宗室整理今日送上来的案情文书。”
“老夫有事想找你家大人,劳烦告知他一声。”
晋国公话音刚落,就听见有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什么风竟然将您老吹到这里来了。”
江怀序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在刚刚离开的那名狱卒的陪同下,缓缓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