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婷道：“不是我可怕！是你太蠢了！你别说作为一个特工，就是一个普通杀手也不能算合格，一个高明的嫌疑人是不会在现场留下这么多暴露自己的线索的！也难怪你的上级会对你彻底失望抛弃你？”

王家声怔住了。

林雨婷继续道：“难道不是吗？昨晚你就一个人行动，你觉得你的行动成功概率有多大？”

王家声这下坦然道：“不错，昨晚的行动我并无把握，但我的上级既然下命令了，就是哪怕完全不可能成功我也会试一下，这也是我们的纪律！”

林雨婷道：“但你好像也不是个完全听命令的人吧？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的上级‘W先生’原本是让你守在阮吉春身边的，但你贪玩离开才会让我们的行动得以顺利完成。如果前几天你不走的话，我们恐怕光潜进去也会很危险。所以你们这次的失败责任全在你！”

王家声低下头无话了，林雨婷继续道：“昨天的行动光凭你一个人根本就很难成功，比你聪明谨慎得多的‘W先生’却还让你这么轻率行动，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别说了！”王家声突然抱头叫道，他的心理显然已波动了。

林雨婷继续自信的语气道：“好，我不说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就算死硬到底我也不会怕，你们的组织我们一定会彻底破获的！反正你肯定是完了，我也没兴趣在你身上再浪费太多时间，你就好好等着你的同伙来和你一起上断头台吧！”

林雨婷说完假装要出去，这时王家声突然道：“好吧，反正我也肯定完了，也没什么好再顾忌的了，我就都说了吧。不过我知道的情况也不多，后面的还得看你们自己了。”

林雨婷坐下道：“行，那你就说吧。”监控室里的江副局长等人见林雨婷就这么攻破了王家声的心理防线，都欣慰敬佩的笑了。

王家声接着娓娓道：“我的原名叫王全，王家声是我的化名，组织给我的代号是‘亡魂’，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几本护照，都是组织为了便于我行动给我配的。我小时候是个孤儿，本来在台湾一个孤儿院生活，后来组织收养了我，把我培养成了一个杀手，两年前他们派我来大陆听‘W先生’调遣。”

林雨婷注意的问道：“‘W先生’是谁？是不是北京万钧生物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沃万钧？”

王家声道：“这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他，我们都是通过手机联系的，他也从没告诉过我他的身份。还有‘鱼刺’的真实身份我也真的不知道，从‘鱼刺’那里得到情报每次都是‘W先生’藏在指定地方通知我去取，我取了后就到阮吉春那里，我一直在那里和M国情报局的梅勒交接情报。”

林雨婷道：“那你和‘W先生’联系的手机号码呢？”

王家声道：“这个我现在当然可以告诉你们，不过肯定已没用了，这个号码‘W先生’肯定不会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去申请，如果他现在真的已抛弃我的话，这个号码他也肯定已放弃了。”

林雨婷道：“周惠是你杀的吧？”

王家声道：“不错，是我下的手，这当然也是‘W先生’的命令。他让我杀了周惠并尽可能伪造成她是自杀的假象。那天晚上我利用你们五三二厂宿舍楼那的防范漏洞，从旁边的山顶上用动力伞飞到房顶，然后从房顶爬到周惠房间的窗外破窗进去下的手。”

林雨婷突然道：“但不管怎么样，当时你要选择最佳作案时机，也要得到五三二厂里的内奸，也就是‘鱼刺’的暗中协助吧？”

王家声点头道：“是的，本来我们都是相互单线联系的，我并不能直接和‘鱼刺’联系，但那次为了顺利干掉周惠，‘W先生’给了我一个临时手机号码和‘鱼刺’联系。”

林雨婷道：“好，你把那两个手机号都给我吧。”

林雨婷结束了审讯出来，江副局长马上命技侦人员去查王家声提供的手机号码，很快结果就出来了，王家声和“W先生”一直联系的号码的注册机主身份是一个现在还在老家务农的普通农民，而且他有过挂失身份证的记录，显然“W先生”肯定不可能是他。而“W先生”给王家声用于临时和“鱼刺”联系的手机号码的注册机主也是一个身份证挂失过的普通D市市民，也肯定不会是“鱼刺”。这两个号码现在都已打不通了。

专案组接着又开会讨论，江副局长道：“现在大家各自谈谈看法吧。”

田丰道：“我觉得王家声的交代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他的心理防线已完全被突破了。”

吴凯峰道：“可就算这样也没用啊，他也并不知道‘W先生’和‘鱼刺’的身份，他的口供也指证不了任何人！”

林雨婷突然道：“不，我觉得我们还有线索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