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鬼并肩站在二中的鬼域前，钟首率先开口：“老大，抱歉，我被暗算了。”

牛头将军没在意，语气平静：“这种事不论谁遇见都会陷入这种混乱的局面，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钟首点点头，但他心中还是有些愧疚：“老大，现在城内已经稳定下来了，你看这二中鬼域怎么办？我怀疑幕后主使就在里面。”

“怎么办？”牛头将军转身看向二中鬼域，问道：“有胆量和我一起进去吗？”

“有！”钟首跟着转身，目光坚定。

“那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吧。”牛头将军迈步向二中鬼域走去。

钟首也不甘落后，最后回头看了眼已经稳定下来的城市，看了眼人群中安然无恙的邵青和梨落花，随即便大步跟在牛头将军身后，去直面这次事件真正的恐怖。

两鬼走到二中鬼域前，此时的鬼域已经被封闭，里面的幕后主使察觉到不对劲后，便不想让任何人或鬼进去。

只是这点封锁对于牛头将军而言，就跟过家家似的，他随手一指，鬼域便被强行破开了一个大洞。

透过大洞能看见鬼域里面浑浊的黑暗与阵阵的阴风，可见里面的危险程度有多高，但牛头将军却没有丝毫犹豫，迈着坚定的步子进入其中。

自家老大都没怕，钟首当然也不会怕，跟着便走了进去。

直到真正进入二中鬼域，钟首才知道这里面的手笔有多大，阴风阵阵、恶鬼横行、遮天蔽日。

这些恶鬼有幕后主使带进来的，也有学校内学生被杀，死后因为鬼域的原因被强行转化的。

看着宛若亡灵之都的江城二中，钟首心中的愤怒之火再次燃烧，恨不得立马将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斩杀。

牛头将军看了眼那些恶鬼，道：“都杀了吧，这些学生的灵魂救不回来了，它们的神智都已经被彻底抹除，不论在地狱经历再多的磨难也不会醒来。”

闻言钟首心底一颤，看着那些嘶吼着冲来的恶鬼，默默拿出了深渊扇，注入阴气蓄力的同时问道：“老大，它们明明没有太重的业火，为什么要经受这种苦难？”

“这不是业火重不重的问题，这是世间秩序崩塌的问题。”牛头将军道，“在一百年前的那件事后，不论是天庭还是地府，又或者说是天道，都出现了一定的破碎，这也导致单纯的业力已经无法决定所有人的经历与生死。”

“那该怎么办？”钟首询问的同时扇出深渊寒风，迎面来的所有恶鬼皆被吹散。

已经拥有鬼侯实力的钟首，在使用稀有法宝深渊扇的情况下，随便出手都不是鬼兵鬼将能够抵挡的，碰上就是魂飞魄散。

“怎么办？”牛头将军道，“这问题很简单，重铸天庭地府天道的秩序，并解决那个一切罪恶的源头就可以了，那时的世界就是你想象中的世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报应、天自鉴之。”

“是这样吗……”钟首闻言点点头，也是知道这种事不是他现在能够做到的，所以便没再多问。

收起深渊扇，跟紧牛头将军的步伐，继续向鬼域深处走去。

虽然这一路的颠沛流离早已让他以心铸铁，但是在看见人间的苦难后，终究还是会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