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首沉默，目光死死的盯着付锦，最终点了点头：“对，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付锦没想到钟首的回答这么直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又稳定住了心神：“可我是圣火喵喵教的鬼王哎，我在那边权势很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你呢？我要是跟着你，你又能给我什么？”

闻言，钟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确实给不了付锦什么。

“再说了，我是恶鬼，真正的恶鬼，当初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的人，甚至你都是我一时兴起杀掉的无辜之人。”付锦问，“我身上的罪业有多重，你身为鬼差不可能不知道吧？”

钟首仍旧没有说话，对于这件事，他心里面也挺矛盾的。

“钟首，你是鬼差，我是恶鬼，我们一个官一个匪，没有好结果的。”付锦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钟首终于不再沉默，直言道：“你可以跟着我一起维护这人间的秩序，积累功德，虽然这无法彻底消除你身上的罪业，但可以让你进入地狱后轻松些，没那么痛苦，在彻底消除身上的罪业后，我们间就没有矛盾了。”

看着钟首那副认真的模样，付锦忽的一笑：“我要是不愿意积累功德，不愿意进入地狱受罪呢？”

钟首皱眉：“为什么？”

“因为我是恶鬼啊，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就得听你的吧？”付锦歪歪头，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脸颊，“而且你又怎么确定当初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玩玩而已呢？”

对于现在付锦的表现，钟首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我觉得现在的你……好陌生。”

“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啊，钟首。”付锦眼神逐渐冷下来。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当初我来人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你到我身边帮我。”钟首心乱如麻。

“哈哈哈，你真的好有意思啊钟首。”付锦大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弃在组织里面的一切，来这里帮一个打断了我鬼君之路的鬼差？”

钟首无言，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付锦，他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说实话吧，这次我来是想暗杀你，可没想到你这么警惕，被发现了。”付锦摇摇头，似乎在为没有暗杀成功而感到可惜。

“你……想要离开我，你遇见了什么严重的事，不想拖累我？”钟首回想起前段时间和付锦在天台上她的异常。

闻言，付锦瞳孔一阵收缩，显然是没想到钟首的直觉这么敏锐，但还是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活得好好的，比以往都……”

付锦话还没说完，钟首就闪身到了她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盯着付锦那双错愕的眼，霸道的说道：“告诉我，怎么了。”

第一次见如此霸道的钟首，付锦慌了，气势也弱了些，扭过头：“没怎么，你放开我。”

钟首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付锦的脸，强行让她与自己对视，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告诉我。”

与钟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再加上那如巨浪般汹涌袭来的气场，付锦的气势越来越软，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付锦，你记住，我的感情不是说骗就能骗的。”钟首道，“在我没对你生出感情之前，你是生是死我一点都不在乎，甚至你落难我还会很开心。”

“但你现在已经让我生出了感情，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鬼，所以你哪怕死，我也得清清楚楚的知道你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