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虽然该死,但不能赔上他合族人的性命。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是直接去军队找上原先的部下,再偷偷的把家人转移到其他国家去,他一个人回来统领愿意效忠他的部下,把祁钰这个狗杂碎给切了,为他的小女儿报仇雪恨。
就是宰不了祁钰,重创他也好。
可他那个不着调的小儿子不同意,还要他来辞官,还说也是那个枉死的小冤家的意思。他觉得他的一双小儿女是不是在他们娘亲的肚子里面忘记了发育脑子。
可是他的口才哪里是他小儿子的对手,他居然还有脸嘲讽他妥妥的武夫思想。他娘的不武夫思想,那他怎么帮他小妹报不了仇?
早知道会是这样,那一年,他就不该听那个小冤家的提议,让他的大儿子借机急流勇退。这一下好了嘛,祁钰这个王八蛋不就是瞧着他们软和,把那个小冤家的命都给作没了,他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反了这个狗娘养的玩意儿。
一对白眼狼母子,舒清悦狼心狗肺,又生了一个狗心狼肺的东西。
可最该怪的还是他自己,那些年对他们母子掏心掏肺的付出,结果得到这样的回报。是他眼瞎,错看错信了他们母子,才造成这样的恶果。
他该死,可他作为一族之长,他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小家,搭上合族的身家性命。更何况,他也不能为了那一个小冤家罔顾他那几个孙儿的性命。
大厦覆倾,安有完卵?这道理他懂,算了,他老了,任由年轻的去折腾吧,辞官就辞官。既然为自己的那个小冤家报不了仇,这些权利于他而言,毫无意义。
做好了心理建设,他看到那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还是能够心平气和的行礼。
“臣舒宇轩参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