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着 ,手中却丝毫未停的将纱布解开。
涂抹伤药后,她看着那被血染透的纱布,然后又看了看那锦盒,多有纠结。
暗处。
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盯着此处情况的暗卫们,忽的看到这个小鬼开始脱衣服。
“他,他,他,他不会是要对王爷霸王硬上弓吧?”
“居然是个断袖。”
“瞧仔细,若他有不轨,一刀毙命。”
暗卫隐语时,便看到桑洛快速的脱掉棉衣,然后是棉夹子,然后开始脱内衬。
内衬解开,四人意识到什么,赶紧闭眼,刚闭上,又觉得也不妥。再睁开时,他们看到这个小鬼将棉夹子和棉服飞速往身上穿。
桑洛怕冷,这棉夹子还是幻云给她另做的,这样的天气她脱衣,可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气。
桑洛的内衬是细棉布,贴身穿也很舒服,给他包扎伤口很适合。
然后四个暗卫便看到,她用匕首将衣衫划破,撕开,给自家主子包扎伤口。
处理好外伤,桑洛拿起鬼面人的手腕。
奇怪,这人的脉象怎么如此乱,是中毒了?
她不知道的事,方才她去寻草药时,暗卫已经给肖恒喂食了丹药。
桑洛摸不透他的脉搏,便去扒他的眼皮检查。
凑近,捻起手指。
忽的,手指微痒,男人的长睫毛如刷子一般扫动着她的手指。
尴尬的姿势,两人呼吸交闻,四目相对。
略显尴尬,桑洛傻笑了两声。
“不起开吗?”
男人冷冽的口风喷到她的脸上,她才惊觉自己是趴着,将人禁锢在身下。
“呵呵,你刚才晕倒了,我给你涂了止血的药,正要帮你检查,你就醒了。”
桑洛尴尴尬尬的解释着。
“多谢。”
其实在女孩给自己穿衣时,他就已经醒了,之所以没有睁眼,他就是想知道,她会怎么对待昏迷的自己。
“你这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好过吧。”桑洛转头真诚的关怀。
刀尖舔血?她倒也没说错。
听不到男子的回话,桑洛继续开口道:“你还接单吗?”
肖恒不甚理解的看着桑洛。
“我有笔生意想跟你做,若事成,这些钱都给你。”桑洛将刚接手不久的锦盒递过去。
“十万两,看来是单大活。”肖恒笑着道。
“我想让你帮我劫人。”
桑洛突然靠近,小声的说道。
“劫人?”这是肖恒没有想过的。
“我知道你这样的,肯定是见血收钱,我不要你杀人,只帮我将人偷偷劫出来就行。”桑洛认真说。
只是她表情再认真,也不过是个十三岁孩童的面容,说这些话,莫名让人感觉少了些可信度。
“说说,劫谁?”肖恒微整以待。
“去教坊司劫我姥儿,我大舅、大舅妈、二舅、二舅妈,大表哥、大表嫂、二表哥、二表嫂、三表哥、三表嫂、四表哥,还有我我四个侄子。”
桑洛说的过于认真,未曾看到面具下的人,嘴角已经开始抽动。
这姑娘,真的没毛病?
察觉到肖恒的迟疑,桑洛蹲起来,面对着肖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