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繁繁彻彻底底地忘了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他已无法再把这些事说出口。
说了的话,万一又惹繁繁心痛怎么办?
“不说拉倒。”谢繁把古籍合起来,“这本书先借我看几天,看完我再还给你。”
“好。”凌扶枭点头。
谢繁欲要关门回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眸:“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法力尽失的事?”
凌扶枭道:“厉道长说这件事不宜外传,就托我去找人询问法子,我去问的话,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谢繁额上冒出了一个井字:“这王八蛋我看他嘴最欠。”
骂完他才对凌扶枭道:“我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不用你管,还有刚刚谢谢你救了我,书也谢谢你。”
“不用客气。”凌扶枭唇角含着很淡的笑意。
谢繁被那抹笑容荡得有些晃神,像犯花痴一样,他很不喜欢自己这种下意识又毫无道理的反应,甚至是反感。
不过是一张好看的皮囊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谢繁收回视线,接着用力甩上门,把凌扶枭关在了门外。
却不知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更烫了,估计是发烧更严重了吧。
他回到客厅里,倒了杯开水,等水凉了吃完药,他才起身上楼准备去睡觉。
还没跨出一步,一楼客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长得乖巧又漂亮的少年从屋里走了出来。
那少年身上穿着一件很松垮的T恤,直接盖住了屁丨股,头发乱糟糟的,似乎是刚睡醒,人看起来很懵懂。
见到谢繁那一刻,少年猛地清醒过来,急忙拽住T恤往下拉,红着脸道:“你好,你是厉哥的朋友吗?”
谢繁:“……”
他明白了,这个少年就是厉戒昨晚的桃花劫。
没想到人居然还没走。
也没想到,厉戒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
他还以为以厉戒这种万年老狐狸,应该会喜欢那种风情万种的,而不是这类看起来很好骗的纯爱少年。
谢繁道:“我叫谢繁,是这套房子的主人。”
“你好!”白时然脸上有些局促,“我叫白时然,白色的白,时间的时,然后的然,你可以跟厉哥一样叫我小白。”
“哦,你好。”谢繁点头。
白时然偷偷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小声问:“厉哥睡着了吗?”
谢繁道:“睡得很死,要帮你叫醒他吗?”
“不用了!”白时然急道,“我……我要走了。”
谢繁问:“真不用叫醒他?”
白时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有些黯然:“不用了,等厉哥醒了,麻烦你帮我跟他说一声,谢谢他收留我,我得回去了。”
“好。”谢繁点头。
白时然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沉睡的男人,接着又说:“那我先去换衣服,换好之后我会自己走的。”
“你随意,我上去了。”谢繁发着烧也很难受,不欲多言,转身上楼去了。
白时然回到客房里,把自己的衣服穿回来,出来时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到厉戒身旁蹲下。
他怔怔地看着男人安静的睡颜,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的疯狂。
情不自禁地俯下脸,将唇往男人微抿的薄唇上快速压了一下,很快他又做贼心虚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