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竹笑笑,很老练的开口:“我就不用了吧?到时候蹭着个老脸喝杯喜酒就行。”
小夭现在很容易感到疲惫,大家没有多留,伯吉走后不久,衿竹和相柳还在收拾着。小夭守在风伯的身边时刻关注着他的状况。
小夭的手搭在风伯的脉上,他的脉象一直很平稳。但是他周身都很痛,眉头皱的很紧。那些纹路全部都紧缩在一块。
小夭认真的看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想起了他背后的那些战争,全部都划在了他的身体上。还是挣扎着,西岩和辰荣,到底谁对谁错?或是交割的战场,滚滚的硝烟,那你们到底有没有幸运者。
看到风伯平稳了下来,小夭有立刻去找药,他现在不可能去山上采药,所以只能去问问谁家有。寻找一些属于百黎的土方法试试。
相柳过来,将手搭在小夭的肩上。衿竹匆匆告辞,只有他们两个静静的坐在屋檐下。
小妖的心事无处可说,也说不清楚。她靠着相柳,相柳静静的陪着她。
相柳也知道小妖,现在心事重。怎么开口说都不对?主要感受在她自己,她不说,相柳也不忍心去追问。
我记得赤宸是从来不会有这些扭捏和造作的,他不喜欢把事藏在心里。喜欢和厌恶都表现的很明显,他向来珍惜情谊,也很释然生死。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小夭没动,听见相柳说完,她想都没想到就脱口而出。
以前听洪江说过。不过你知道的,他们将来关系就是不好的。所以空间说这些话,没有任何的心思,还是很中肯的评价。
她这样说,大概也是除了赤宸的来历,还有他野蛮的行事,他再也找不到说的了。
小夭说:“我的记忆里,赤宸的印象一直不好。很长时间,他在我的脑子里从来没有改观过。所以,要了解真正的他。对我来说很难。”
“他说的没有错!”
在小夭和相柳的身后,冒出了一个很虚弱的声音,但是里面的坚定却不容置疑。察觉到松柏醒过来,小夭差点喜极而泣。
相柳拉着她走到风伯的身边,屋外已经熬好了药,相柳去拿,小夭坐在他的身边询问着。
“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了!”
“我没事。”风伯咳嗽了几声,一脸轻松,小夭观察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风伯略带埋怨的说:“好久没被人这么折腾了,一时缓不过来,不要太担心了。”
风伯喝了药,气色好了很多,天已经黑了。他拉着小夭,要跟他多聊会。
他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幽静安谧,他有大半生没有这么清静和安宁了,这里宁腐烂的草叶味道,都散发着不同寻常的香味。
他由衷的感慨道:“活着,也许并不是不好。”
小夭笑着安慰道:“是啊,活着确实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