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吉终于牵起了绿叶,走在这中间。大家兴高采烈。打造了一顶朴实的轿子,把绿叶一路巅着从云西山抬出去。
今天晚上歌声无比的轻快,路上的人们也有很多的表演,喜事都是大家乐见其成的,没有谁不高兴。
在看绿叶,她也看的很开,不再板着脸,笑着跟每一个迎过来的人打招呼。绿叶弟弟站在最高处,然后又冲过来拦在伯吉的前面。伯吉应付不了这种事,但也只能紧硬着头皮上。
周围的人看着,也觉得怕要被为难。不过几个弟弟不太懂事,旁边能言善辩的人很快就解决了。而这位大一点的弟弟自然就成不了什么火候了。伯吉手里拿着一个大一点的钱袋,他也说不了什么话,也玩不来这些,直接跟她的弟弟们说:“拿去给弟弟们分,爱买什么就买什么。”
她弟弟遇到这个情况也为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连他冲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忘了。正想着借坡下驴,赶紧把钱袋收了就算了。
谁知道绿叶的母亲一把抢过来?不由分说就递给了绿叶:“你姐姐以后还要过日子,你这么做让人家以后怎么办呀?”
说完重新收好拴紧,一把扔到绿叶的怀中。拉着自己的儿子走了。绿叶拿着钱袋,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实她想说没关系的,但是他说不出来。毕竟这也是伯吉和守山人的血汗钱。
一家人站在院子外,看着绿叶他们越来越远。就连招手都被树影重重的阴影给笼罩了。根本看不见。
伯吉看了绿叶一眼,也回头看过去,马上安慰到:“不用难过,你并不会离开她们,如果有时间的话。你想回来也是可以的。”
绿叶深吸一口气,转而又笑着面对周围前来祝贺的人。大家一直抬着她走,笑语晏晏,本就是个天作之合的大喜日子,其实并没有什么难过的事。
小夭已经有些行动不便了,没有人敢让他唱的。他坐在风伯的身边,看着周围的人忙忙碌碌。相柳也抬出一些酒,和大家一起,其他的他不在行,只能坐在一旁记着礼金,还是有人给他念名字的那种。
绿叶一来,小夭就迫不及待的去看她了。衿竹衿今天也很开心,从小到大的玩伴。从来没有,有一天比现在聚的还齐,甚至不管不顾的和大家饮起了酒。
小夭坐在绿叶的新房里,伯吉在和她聊着。伯吉说:“你要不要出去给大家喝一杯。”
绿叶被头饰缠的发根生疼,高兴之余,这个就让人很烦恼。她不想扫伯吉的兴,只能勉强的说:“我先休息一下,一会再出去。”
就像当初左耳问苗圃:“我们要不要跟小姐说说在外面置办一个院子,大的小的都行。”苗圃不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可是她那个时候一门心思都放在小夭的身上。根本来不及回应左耳。她也不喜欢整些繁重的发饰。也头疼成亲的那些反锁。然后也是同样的语气跟左耳:“我想想,想通了再回答你。”
可是这一想,到她死的那天都没有结果。
绿叶的婚礼并不隆重,但是伯吉不想委屈她,该有的他一律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