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玄月和云萱受了重伤不宜搬动,元初一决定留在城里住几天照顾他们,待他们伤好一些能走动了再回西山村。
这天早上,她送萧靖出门后就带着俩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门房大爷来报,说是有位孙夫人来访。
“孙夫人!”元初一纳闷,除了孙大人家的那位孙夫人,她就没认识其他的孙夫人了。待门房门把人领进来后,见果然是孙大人家的孙夫人。元初一满腹狐疑,她来干什么?
孙夫人一脸憔悴,眼睛红肿,擦了厚厚一层粉都遮掩不了,和上次见到的那位孙夫人简直判若两人。
元初一让元诗语把孩子带下去,她自己招待了孙夫人。一番寒喧过后,她正想问孙夫人来找自己有何事,孙夫人已早先一步跪在了她脚边。
“夫人,请你救救我家老爷!”
“你家老爷?”元初一纳闷,孙大人吗?他一个乙州府的二把手,她能救他什么,“孙大人怎么了?”
萧靖在家从不谈起公务,而他公务上的事她也从不过问,这位孙大人出什么事她还真不知道。
孙夫人惊愕看着她,以为元初一是想故意给她难堪。但思虑半晌,还是慢慢说道:“豫王查出赈灾粮被抢一案与我家老爷有关!说是我家老爷酒后失言,把赈灾粮的押运路线给说了出去,导致青龙寨的那些劫匪得到了消息,把赈灾粮给抢了。”
元初一听着心里又惊又愕!孙大人竟然参与抢劫赈灾粮被!
只是不知这他到底是酒后失言还是酒后吐真言呐!更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真的是在酒后说出去的。
“夫人,请你相信我和我家老爷,他真的是无心之失。安王与豫王相熟,请你开开金口,请安王在豫王面前给我们家老爷说说话,求个情,只要安王开口,豫王必定会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老爷的!”
孙夫人说着就咚咚给元初一磕头。
元初一慌忙避开扶她起身,“孙夫人,您这可是折煞我和我家王爷了。莫说我一个妇道人家,王爷政务上的事我从不过问,就算我肯在我家王爷面前说起此事,他一个无权干涉地方政务的戍边武将,怎么可能左右得了钦差大臣豫王的决定。我家王爷若是替孙大人求情,指不定会让豫王判为同党呢!孙夫人,你家老爷之事我实在无能为力。”
元初一心想,这孙夫人不会真觉得自己傻吧。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会远离是非,明哲保身,她这时候要萧靖帮她家大人说话,无疑是想将他陷于不义。
“夫人,安王与豫王关系不同一般,听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甚是深厚。只要安王肯为我家老爷说句话,豫王看在他的面子上定然会放了我家老爷的。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家老爷!”
元初一叹息,“孙夫人,就因为你家大人酒后的一句失言,说让整个西南的百姓哀鸿遍地,饿殍遍野!这样的失职,您觉得皇上和豫王会放过他吗?西南的百姓会放过他吗?这样的罪责难道真的可以用轻飘飘的一句无心之过就能说得过去的吗?”
孙夫人不禁抹着眼泪啼哭起来,抓着元初一的手,“夫人,我家老爷真的是无心之失,我们一家上有老下有小,他若是出了事,我们家可就全完了,你心那么善,定然也不会忍心看着我们一家骨肉离散,家破人亡的,你就帮我们求求安王和豫王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