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幕擦了擦脸,一用力,亦不剌的下巴便脱臼了。
“来人,给他好好的治伤,别让他死了,然后给老子送上城墙,老子要当着吉囊的面烤了他的爱将。”
听闻此话,在一旁看热闹的王根连忙说道:“老谭,你这么做,鞑靼人会发疯的。”
“哼,老子的事你少管,要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王根还要再劝,但却被杨洪拦住了,杨洪长叹一声道:“这是老谭的心结,不发泄出来,他也会发疯的,你说是让我们的兄弟发疯好啊?还是让敌人发疯好啊?”
见状王根也不好再劝,苦笑一声道:“末将现在就去加固城防。”
谭幕感激的看向杨洪,只见杨洪怒哼一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诺,将军。”
伯颜尔是亲眼看着固原城城头的千斤闸落下的,他想大声提醒,可是为时已晚,因为此时亦不剌已经率军进入了城中。
但伯颜尔并没有放弃,他率领自己的大军开始猛攻固原城。
此时的明军也早已换好了装备,在佛郎机炮和轰天雷的共同打击下,伯颜尔丢下一地尸体,落荒而逃。
回到军中,伯颜尔立刻前往中军大帐请罪。
吉囊已经得到了中计的消息,正在帐中大发雷霆。
吉囊恶狠狠的说道:“本汗一定要让固原城鸡犬不留,方解我心头之恨。”
“大汗三思啊,现在我们已经中计了,还是退兵为好。”几个将领低声劝道。
“万万不可退兵。”伯颜尔人未到,声音却先到了。
吉囊大怒道:“伯颜尔,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回禀大汗,末将一直劝说亦不剌最后再进城,可亦不剌就是不听,这才造成了悲剧,还请大帅明鉴。”
虽然伯颜尔从始至终都是反对接受明军投降的,但不知为何?一看见伯颜尔,吉囊便会想起自己的那个弟弟,一股无名火便会升起。
吉囊强忍住怒意冷冷的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依末将看来,那谭幕的话有真有假,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少卖关子,直说就好。”
“固原城守军不足为真,要不然杨洪也不会如此弄险,而宁夏守军两万则为假,若末将所猜不错,固原城的守军便是一个诱饵,只要我们在固原城被拖住,宁夏的王琼便绝会出城,与固原城里应外合,把我大军全歼在固原城下。
所以现在撤退也许会中了王琼的埋伏,唯一的办法便是按照原计划攻破固原城,然后转路西北,一路斩关夺将的冲到甘州,然后再从甘州回到草原,这才是死里求生之法。”伯颜尔侃侃而谈道。
“要是攻破了固原城,碰见张永,又该如何?”
“哈哈,大汗不必担忧,别忘了鞑靼大军可都是骑兵,而固原城身后便是一路平原,两万步兵是绝不可能在平原上打败五万骑兵的,所以张永对付我们最好的办法便是据险而守,而咱们只需绕过有张永驻守的城池便好。”
“此言有理,可是去甘州,就会路过积石峡,此地易守难攻,我们怎么过去啊?”有人担忧的问道。
伯颜尔叹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要明确知道王琼在不在宁夏?只要王琼在宁夏,那积石峡就不足为虑,若他不在,我们也只能另想它法了。”
“好,本汗就再信你一次,先攻下固原城,然后再去找王琼算账。”吉囊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伯颜尔。
“大汗英明。”伯颜尔拱手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