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砚惯常喜欢把这种荤话挂在嘴边,云锦书也没多想,点点头就跟着他往楼上走了。
裴时砚眉梢扬起,视线若有若无地往她身上扫,胃口一下就被吊了起来。
云锦书跟着裴时砚进了房间。
刚进去,她就被男人转身抵在门上,呼吸灼热的吻堵上她的唇。
“唔……”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一片。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呼吸声越发沉重,沾染着愈来愈浓稠的情欲。
眼见形势要失控,云锦书也顾不得许多,手忙脚乱地将他推开。
她的力气自然不是裴时砚的对手,只不过,她知道这男人伤在何处。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被迫放开她。
房间亮了灯,裴时砚满脸戾气地盯着被自己圈在身前的小女人。
她眼神里逐渐露出惶恐:“二……二少……我真的只是来给你检查伤口的……”
裴时砚阴沉的眸盯着她,后槽牙有点痒,又气又想笑。
她穿成这样,半夜跟一个男人进房间,结果不是为了爬床?
云锦书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裴时砚冷着脸没动,内心的躁郁滚了又滚,才忍住了将这女人掐死的冲动。
“够了。”
他打掉她的手,将剩余的扣子解开。
她帮他重新上好药,见他脸色好些了,出声叮嘱:“二少,你身上的伤很严重,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
他修长的手指扣着衬衣的扣子,调子懒懒地继续:“男女那种的算吗?”
云锦书脸色一阵臊红,没回这话,转身就走。
裴时砚看得分明,忍不住想笑。
这小丫头,还真是不经逗。
“云医生,怎么不交代清楚啊?”
云锦书脚步停住,硬着头皮,“算!”
裴时砚唇角弯起。
云锦书忽然想到什么。
大少爷的事情,会和他有关系吗?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因为大少爷昏睡三年,裴时砚才有机会得到裴老爷子重用。
也就是说,恐怕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大少爷醒来的人,就是他。
所以,他对大少爷做手脚,也很合情合理。
如果云锦书把大少爷中毒的事情告诉裴夫人,那么,她是不是就和裴时砚结仇了?
可现在整个裴家,能帮她的只有裴时砚。
何况霍峥还是他朋友,得罪了他,霍峥也不可能再帮她打官司了。
那公司的债务,她又该怎么办?
但不说的话,云锦书作为一个医生,又觉得良心不安。
要她眼睁睁看着别人给大少爷下毒,让他慢慢死在沉睡中吗?
裴时砚穿好衣服,见云锦书还立在那儿,手指捏成拳头,似乎是在纠结什么事情。
终于,云锦书重新折回来,满脸纠结地看他:“二少,我……”
“睡觉可以,其他的免谈。”
裴时砚打断。
云锦书:……
是她脸上写着“求包养”三个字,还是他裴时砚脑子里就那点黄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