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闭着眼睛躺了三年多,现在手指能动,眼睛也睁开了,对他们而言就是希望的开端。
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会醒过来。
连赵美涵,现在对云锦书都恭恭敬敬的,还给她塞红包送礼物,就是希望她能好好照顾大少爷。
云锦书看着床上那双无神的、没有焦距的眼睛,陷入淡淡的忧虑中。
裴家人在她身上压了这么大的期许,她压力挺大的。
自从张珩被抓,大少爷的情况越来越好,裴老爷子再想起当初的事情,后知后觉有些胆寒。
这些天,长房的人都被他叫过去敲打过。
裴老爷子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谁做的,但一家人,一荣俱荣,他们肯定是一条心的。
所以,老爷子每个都迁怒了。
但这样的事情在赵美涵看来,又是别的含义。
她想的是,裴景墨睁开眼,老爷子就开始打压忌惮长房,说明还是对她儿子抱有希望,等他醒来就能顺利继承裴家。
因而,虽然平时有那么多护工看护,赵美涵还是时不时过来亲自看着。每天待在裴景墨房间的时间,都有好几个小时,生怕裴景墨再出什么差错。
赵美涵自己上心不说,也要拉着云锦书一起上心。
比如大少爷要是手指动了下,她立马咋呼,拉着云锦书问是不是要醒了。
云锦书也被她磋磨得很累。
连晚上陪裴时砚工作的时候,都困得眼皮直耷拉。
一旁的男人拿笔敲她额头,她一个激灵醒过来,漂亮无神的眼睛望着他:“二少。”
裴时砚眯眸,“云秘书,专心点,再这么偷懒小心我扣你工资。”
云锦书皱眉。
每到这时候,他就喜欢玩一些总裁秘书的小把戏。
她低头继续看文件。
裴时砚离开了盛京,按理说应该不忙了,但他有自己的事业——云锦书也是后来知道的。
毕竟,他策划着离开裴家不是一日两日,也不会真的白给裴家打这么多年工。
云锦书打着哈欠,裴时砚都被她传染了。
他支着脑袋,曲着手指在桌面敲了敲,笑得邪魅,“云秘书这么累的话,我们放松放松?”
云锦书困得迷糊,视线里男人的表情也变得含糊起来,懵懵地问:“可以睡觉了?”
“嗯,睡觉。”
他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欲,云锦书茫然站起,就被男人拉到怀里坐下。
她一愣,直到男人的大掌往她睡裙探去,她才陡然清醒。
“啧,云秘书,上班时间穿这么清凉,你这是勾引上司呢?”
“……”
她扭怩地要起来,男人却在耳后笑得更放荡,“云秘书工作能力越来越差了,是不是该从别的地方弥补一下呢?”
“裴时砚!”
她嗔了句,这声反而勾得他更加欲火沸腾。
他分开她两条腿,又将人扣着腰身面对自己,云锦书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头皮要炸开。
“你……不工作了?”
她弱声。
“给你提提精神。”
话落,云锦书肩上那根细细的带子就被他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