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递了台阶,迟有田听了心里总算舒服多了,毕竟比起怕婆娘,心疼媳妇更容易让人接受。
他不由得挺起了腰板,可惜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孙菊香嚷嚷道:“跟你爹那窝囊废比啥比,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死老婆子,说啥呢?”迟有田的脸都黑了,哪有人在儿子面前这么说他老子的?
一把年纪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娘的,他就窝囊了,在咋样至少把孩子们都养大了,咋不去瞅瞅那些个连孩子都养不活,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老爷们。
“说你窝囊咋了,还不愿承认了。昨晚分家就老娘冲在最前面,你他娘的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愣是连个屁都不会放。”
提起分家,孙菊香一肚子怨气可算是找到地方撒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迟有田就开骂。
“现在想起你是他老子了,昨晚干什么去了,三儿闹分家你咋不站出来耍耍老子的威风?
你看看这一个个的儿子,好的不学坏的全随根了,屁用没有,只会干些娘们唧唧的家务活儿。”
抱着脏衣服出来的迟爱党与老娘来了个对视,一时之间他有些进退两难了。
他憨憨地喊了一声,“娘……”
孙菊香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甩手冲着迟有田道,“看看,一屋子窝囊废!”
“……”
娘的,这老大咋回事,偏偏这事儿出来!
“爹……”迟爱党又朝着迟有田憨憨一笑。
“老大,你这是……自己洗衣服啊?”
他就洗个碗,怎么分家了老大连衣服都洗上了?
嗯……就很难评,迟有田又看了一眼在冲碗的二儿子,背着手走了。
罢了,母老虎凑一窝了,他们父子都是苦命人。
“二弟,你碗洗好没?”迟爱党抱着木盆,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
那婆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娘家了,毛头那小子昨晚上尿了的衣服放在屋子里熏死人了,大丫打猪草还没回来,他不得不出来洗衣服。
谁知道就这么巧,正正好跟他娘骂的应景了,真不知道该说啥好。
“洗好了,这地方让给二哥了。”
洗个碗都能引发大战也没谁了?
这还真不是个好地方,溜了溜了……
迟聿抱起碗筷赶紧走了,就怕老娘一会儿出来了又叨叨,这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还真是不方便。
“你娘还真是双标,使唤自己男人那叫一个得心应手,见儿子干家务活就不乐意了。”
听到吵闹声姜岁没出去,就凑到了窗户前看了会儿,这一看不知道,老太太这人还真是“驰名”双标。
“别管她,她这分家了心里不舒坦,一点小事儿就炸了。”
迟聿也很无奈,小老太现在是没事找事闹腾,“等挣到钱了,咱们还是出去建房子吧?”
“嗯,等孩子生下来了,我看能不能找个事干?”